他輕擁著她,低低的問。
殷青璿並沒有掙紮,她覺得夜景煜此時應該需要一點安慰。
便伏在了他寬闊的肩上,老實的說道:“怕,所以就出來找皇上了。”
夜景煜在的手滑上的她的肩,輕輕拍了幾下。
垂眸說道:“朕會保護你,絕不讓你受一點傷。”
殷青璿被他看的臉紅,總覺那目光摻雜了什麼,不夠清白。
她推開了夜景煜,故作輕鬆的說道:“那皇上也莫要再受傷了,我可不想再去求人了。”
“好,朕答應你。”
夜景煜拉住了她溫軟的小手,就如一對生在現代的普通情侶一樣,踏著月光,壓著馬路。
走了一會,殷青璿忍不住問道:“那個花芊,皇上有頭緒嗎?”
夜景煜沉默了片刻道:“沒有,在朕的印象裡,她就是個挺老實的宮女,朕親眼見到她撞在柱子上殉主了,太後卻說她離開了皇宮,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殷青璿捏著下巴說道:“會不會是太後故意擺個迷陣騙你?”
“夜景耀是她的軟肋,她應該不至於拿兒子的命來賭。”
“那皇上要如何處置夜景耀?”
這個人渣也不能留著,若非是他,原主也不會這麼慘。
夜景煜回頭瞧了她一眼,試探著問:“朕若治他的罪,璿兒會難過嗎?”
殷青璿切了一聲道:“我怎麼會為那種人渣難過,以前定是被豬油蒙了心,他死了才好。”
夜景煜愉悅一笑道:“你的心思朕知道了,隻是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免得落人口實,明日朕便會為太後報喪,先讓他去守一年的皇陵,再做打算。”
殷青璿撲哧一笑道:“夜景耀會不會哭,剛從皇陵回來沒幾個月,就又要去了。”
夜景煜嘴角微揚。“他若哭死,朕便省心了......”
翌日。
太後薨斃的訊息便已傳遍朝野,舉國治喪。
未免出現紕漏,殷青璿親自去檢查了太後的遺體,見她徹底死透了,這才放下了心。
崔海亦被杖斃而死,其餘宮人皆交由李德福處置,分散與各宮。
夜景耀正坐在家中喝茶,聽到太後薨斃的訊息頓時嚇倒在了地上。
揪著報信太監的衣領問道:“本王沒聽錯吧,太後薨了?”
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昨晚薨的。”
夜景耀臉色頓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次見到太後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再想到自己的處境,頓時冒出了一頭汗。
“來人,隨本王去丞相府。”
此時,關孟亭正站在廳中,眉頭緊皺。
身旁的椅子上,坐著身穿紫色錦袍的阿獅蘭,豔麗的衣色,襯得那張邪俊的臉,妖冶非凡。
他悠然的拿著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太後已死,夜景耀已等同廢物,可以當成棄子了。”
關孟亭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沒了太後這顆大樹,眾臣已不可能再支援他。”
阿獅蘭瞥了他一眼,又說道:“夜景煜既然留下了你的侍從,就證明他已經對你起了疑,關丞相可得先下手為強啊。”
關孟亭面露狠色,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隻是那殷重恐怕還沒接到書信,王爺放心,他回朝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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