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已抱著孩子跑了進來,一臉茫然的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剛才一院子人都被點了穴,醒來就和做夢似的。
看到兒子,殷青璿頓時定下了心。
孩子沒事就好。
殷青璿扯出了一絲笑。
“照顧好孩子,都退下吧。”
眼見皇上和殷青璿的衣襟上都有血跡,幾人一臉狐疑,卻又不敢多問,互相看了一眼,趕緊磕頭跪安。
小南風不願意走,伸出小手來抓殷青璿,李嬤嬤忙從懷裡拿出小黃鴨,把孩子給騙走了。
三人剛走,梁太醫就抱著藥箱子來了。
夜景煜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速為瑤妃娘娘診治。”
殷青璿掙紮著坐了起來。
“我沒事,先給皇上換藥吧。”
梁太醫又看向了夜景煜。
夜景煜沉聲道:“先看璿兒。”
殷青璿無奈,隻得讓梁太醫給自己把脈。
心裡卻是亂糟糟的。
這個白髮男是誰,為什麼見到她就叫徒弟?
難道她是原主的師父?
可若真是,為何瞅著原主在冷宮一年也不來救。
他能獨闖皇宮,全身而退,足以證明他有帶走原主的能力。
但他卻時至今日才出現,怎麼想都覺怪異。
以及,他為什麼害怕月食?
還有夜景煜,他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影響......
思量間,就聽梁太醫說道:“瑤妃娘娘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血不暢,老臣開兩副藥,瑤妃娘娘便可恢複如初了。”
殷青璿翻了個白眼,有這兩副藥的功夫,她喝兩口靈泉都好了。
嘴上卻道:“有勞梁太醫了,皇上的傷口定是又開裂了,還請太醫速給皇上換藥吧。”
見殷青璿如此關心自己,夜景煜心頭頓暖。
微微一笑道:“璿兒莫要擔心,朕還好。”
梁太醫已解開了夜景煜的袍子,胸前包紮的白布早已被血色染紅,殷青璿趕緊把臉轉到了一邊。
雖然她參加了兩次大手術,但卻依然沒有克服暈血的毛病。
尤其是自己喜歡人的血,看著就覺得很疼。
夜景煜卻是面無波瀾,任由梁太醫拆下了白布。
看著夜景煜胸口的針腳,梁太醫十分震驚。
從未想到竟然可以如此處理傷口,著實讓他增長見聞。
夜景煜手術之後,都是李德福在給他換藥,梁太醫還是頭一次見到,不由一邊擦拭血跡,一邊仔細檢視如何行鍼,之後又重新給皇上抹了金瘡藥。
看著地上扔出的染血白布,殷青璿心口直抽。
眼下必須得讓夜景煜儘快好起來,免得那怪人又來抓自己。
若是夜景煜無傷,兩人聯手,應該可以抵擋一陣。
想到那個白髮怪人,殷青璿剛剛平靜的心又亂了起來。
若他每次都這麼輕易就能進宮,那自己豈不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轉念又一想,他叫自己徒兒,似乎應該不會傷害她。
算了,不管如何,先治好夜景煜都是緊要的。
她撐著身子下了床,夜景煜立即問道:“璿兒,你要去哪兒?”
“我去弄些水給皇上泡茶。”
夜景煜皺眉說道:“不必了,朕不渴,你莫要出去。”
“無事,禁軍都在外邊。”
殷青璿說了一句,就來到了外殿。
將靈泉水注入木桶,又裝了一壺。
梁太醫已包紮好了,他收拾了染血的白布,躬身說道:“皇上切莫再動武力了,若是傷口多次開裂,恐會不容易好。”
夜景煜點了點頭。
“朕知道,老元帥恢複的如何了?”
梁太醫彎著腰,一臉恭敬的答道:“老元帥已經清醒,適才又吃了一碗肉粥,精神還是不錯的,相信用不了幾天,就可以生龍活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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