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向了殷青璿。
殷青璿頓時懂了,這個狗屁大和尚定是和太後老妖婆一起串通好,來對付自己的。
她整了整衣衫,站起來道:“大師說的妖人,莫非是本宮?”
玄真和尚仍舊是臉色淡淡,一副波濤不驚的模樣。
“貧僧所掐算的方位確實娘娘這裡,還請娘娘與貧僧一起迴誦經閣,祛除邪祟。”
殷青璿譏諷一笑道:“隻憑大師一句話,就讓本宮隨你迴誦經閣,實在是荒謬,本宮還說大師是妖邪所化,禍亂宮庭,大師理該閉上尊口,引頸就戮。”
太後頓時怒道:“放肆,玄真大師乃是先帝親賜的護國帝師,豈容你如此誣陷。”
殷青璿冷哼了一聲道:“難道大師說本宮便不是誣陷?大師既然是護國帝師,當以護國為己任,如今天下大旱,四野餓殍,倒沒見帝師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反倒如女人一般在後宮搬弄是非,誣陷本宮為妖邪,簡直是可笑之及。”
殷青璿這話一出口,眾臣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先帝在時,對這位玄真法師亦是無比的尊敬,甚至帶著他一起去上過朝,如今卻被一個後妃如此奚落,所有人都為殷青璿捏了一把汗。太後更是氣得臉色發青,站起來道:“小小嬪妃,竟敢如此口無遮攔,來人,將瑤妃娘娘給哀家拿下。”
“慢著。”
夜景煜臉色冷沉的站了起來。
“今日是太後的壽辰,何必鬨得這般不愉快。”
玄真朝夜景煜行了個佛禮,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貧僧此舉都是為了皇上著想,邪祟不除,宮中難以平靜,還望皇上三思而後行。”
殷青璿不由一陣惱怒。“你才是邪祟,你就是一個妖僧。”
“放肆!反了,反了,瑤妃,你莫非是在與先皇叫板,來人,馬上將她抓起來。”
太後表面上氣的臉色發白,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高興。
人死為大,玄真的護國帝師乃是先皇親賜,某種程度上,他也能代表先皇,如今殷青璿竟然如此說他,便是夜景煜想保,也保她不住。
太後話音剛落,幾個太監便將殷青璿抓了起來。
夜景煜的眼中頓時閃出了一絲怒色,聲音亦沉了幾分。
“太後,劉璿剛進宮不久,並不知玄真帝師的存在,還請太後手下留情,莫要壞了今日的喜樂。”
太後輕笑了一聲道:“皇上不是說,瑤妃入宮已有一年之久嗎,來人,馬上將她送入誦經閣。”
夜湛的眉頭微微皺起,站起來道:“太後,娘娘本是肉體凡胎,如何會是邪祟,玄真大師是不是看錯了?”
玄真喧了一聲佛號道:“貧僧絕無看錯的可能,三日之後,貧僧定會讓邪祟現出原形,貧僧這便告退了。”
夜海棠也站了起來,輕聲細語的說道:“本宮相信瑤妃娘娘不是邪祟,還請母後手下留情。”
太後頓時裝出了一副慈愛的模樣。
“你年齡太小,定是受她蠱惑了,玄真大師是大乘法師,火眼金睛,自然不會看錯,海棠就莫要再說了。”
繼而一擺手,淡淡的說道:“帶走!”
幾個太監頓時抓住了殷青璿。
殷青璿心頭一凜,想不到一個臭和尚,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眼下既然被抓,慌亂無益,還是得沉下心另想辦法。
想到這兒,殷青璿甩開了按著自己的小太監。
“放開本宮,本宮自己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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