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孟亭正坐在廳中喝著茶,眼中光芒閃爍,陰沉不定。
院中,關笠之手拿著投壺裡的箭,正在往阿醜頭上頂的蘋果上扔。
看著孫子隻知道玩,關孟亭的臉色不由難看了幾分。
如此紈絝,日後如和能成大事?
正欲發怒,忽見夜景耀已走到了門口。
阿醜的目光頓時轉向了夜景耀,幽深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冷。
夜景耀已邁步進門,關孟亭立即站起。
“老臣參見安平王!”
“免了。”
夜景耀在椅子上坐下,陰聲問道:“聽聞今日朝堂出了大事,皇上弄了一個名叫劉璿的侍妾?”關孟亭摸著鬍子說道:“確實如此,據太後說,此人本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名為小璿子,太後顯然早已發現她是女兒身,將其叫到金鑾殿對峙,皇上卻說此人是他在太子府時的侍妾劉璿。”
門外,阿醜不由回過了頭,頭上的蘋果頓時掉在了地上。
關笠之勃然大怒,照著阿醜的臉就是一耳光。
“你個醜貨,不好好給本公子頂著蘋果,往屋裡看什麼,安平王與本公子的爺爺,豈是這種狗奴才可以看的。”
阿醜垂下了頭,掩去了眼中的情緒,然後彎下腰,將那枚蘋果撿了起來,重新頂在了頭上。
“奴才錯了,還請少爺息怒。”
關笠之又踹了他兩腳,這才重新拿起了投壺。
“你要是再敢亂動,本公子就戳瞎你的眼。”
阿醜立即露出了害怕的樣子,脖子縮了縮。
關笠之立即罵道:“慫貨,給我站好了。”
這時,房中又說道:“好一個劉璿,那狗太監分明就是殷青璿,看來皇上對殷家並未死心。”
聲音是夜景耀的,提到殷青璿,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眉毛,臉色有些猙獰。
關孟亭歎了一聲道:“若是殷重重回京都,天下必亂,老夫當日曾親審過他的長子,定然也會讓他懷恨在心。”
夜景耀一拍桌子說道:“確實如此,絕對不能讓殷重回朝。”
關孟亭搖了搖頭道:“如果劉璿真是殷青璿,定然會給皇上吹枕邊風,便是咱們說一百句,也不如她一言。”
夜景耀立即站了起來,恨恨的說道:“明日本王便上金鑾殿,親自指認殷青璿,滿朝文武皆知我與她有舊,且與本王交好的幾個世家公子也全都見過殷青璿,就算夜景煜長了一百張嘴,也無從抵賴。”
“這......”
關孟亭猶豫了一下道:“皇上不讓王爺入朝,王爺怕是連皇宮都進不了,又何談金鑾殿?”
夜景耀哼了一聲道:“本王可去求靖王。”
“靖王與皇上交好......”
“無妨。”
夜景耀從懷中拿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純金令牌。
一臉痛惜的說道:“這是先皇與夜湛的約定,持此令牌可讓他幫本王做三件事,本王還從未用過,本還想以此令讓他為本王發兵攻打皇城,如今未免殷重回朝,也隻能忍痛用一次了,若是能逼死殷青璿,殷重必然會痛恨夜景煜,說不定就願意與本王聯手了。”
關孟亭道:“想不到王爺竟然持有此物,或可一用。”
夜景耀拱手說道:“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明日朝堂之上,還望丞相多尋些人來幫襯本王。”
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才是夜景耀來此的目的。
明日上朝,若是無人幫襯,恐怕孤掌難鳴!
“老臣從命,定然不複王爺所望!”
關孟亭一臉恭敬的送走了夜景耀。
阿醜冷眼瞥過,忽然上前了一步,一臉諂媚的問道。
“公子,今日可要出去賭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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