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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銀環朝身後指了指,有些事不問明白,心裡總會不痛快。
梅傾歌微微一愕。
“沒有,紫府的弟子都住在接天峰。”
肖銀環鬆了口氣,看來出手的,的確不是紫府中人。
“莫非出了什麼事?”
眼見肖銀環雙眼發紅,梅傾歌不禁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殷青璿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此行來的,不但有婆婆,還有外公,他們被人騙到了那座山上,不小心被陣法困住,外公為求援手,耗儘了一身內力,已經……故去了。”
“青璿說的外公,莫非就是肖閣主?”
梅傾歌雖然沒見過肖閣主,卻多次聽殷青璿提過北海的事。
老閣主一把年歲,依然為護天下太平,帶領眾弟子前往北海抗敵,性格剛正不阿,對門下弟子更是愛護有加,堪稱俠士典範,不想卻命喪在此處。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安慰。
崔玉的臉色也變了一下,她在江湖中雖被人不齒,但是真正讓她敬佩的,卻也沒有幾人。
肖閣主便是其中一個。
“究竟是何人動的手?難道又是東琉人?”
夜景煜沉聲說道:“不知道,不論是誰,我必然都要為外公討此公道。”
梅傾歌點了點頭,語調鏗鏘的說道:“紫府雖與老閣主緣慳一面,卻很敬佩老閣主的為人,阿煜若想報仇,紫府也算上一份。”
肖銀環聽得頗為感動,想到父親至死風骨峭峻,站的筆直,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她哽嚥了一聲,抱拳說道:“多謝梅府主。”
梅傾歌拉住了她的手。
“咱們是一家人,以後不必說這般客套之語,你們長途跋涉,想來也累了,先休息一日,我這就派人上山詳查。”
“叨擾了,還有一人,請梅府主幫忙尋找。”
肖銀環說了一下天璣道人的穿著和相貌,便跟著紫府的弟子離開。
夜景煜擔心孃親,也陪著去了。
眾人走後,賀藏鋒問道:“梅姨可有需要晚輩效勞之處?”
梅傾歌笑了笑。
“你能來此,梅姨便很高興了。”
殷青璿回頭問道:“大哥剛才也入了陣,這陣法與當日在北海的相比,如何?”
賀藏鋒思量了一下道:“此陣法十分精妙,而且,我也看不出這是什麼陣,內中環環相扣,頗為深奧,若不是劉兄弟也懂陣法,我恐怕也不能進去的那麼快。”
“哦?劉兄弟居然也會陣法?”
殷青璿有些詫異。
劉思君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這都是瞎學的,沒有賀公子厲害。”
賀藏鋒道:“劉兄弟過謙了,若不是你看出罩門所在,我也不能順利找到生門。”
劉思君拱手說道:“賀兄快别折煞我了,若是無事,我也歇著去了。”
看著劉思君的背影,殷青璿若有所思。
梅傾歌問:“青璿莫非想到了什麼?”
殷青璿思量了一下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個劉小哥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不但能治那些失去神智之人,還通曉陣法,就好像是為咱們準備的。”
梅傾歌嗯了一聲道:“你這麼一說,確實如此,崔玉,你派兩個機靈的弟子跟著他。”
崔玉應聲離開,梅傾歌又說道:“此處基本算是穩定下來了,卻不知弟子中是否還有人被蠱惑,娘這便帶人去檢視,你們先留在此處。”
梅傾歌說完就與風二孃離開了紫氣東來殿。
夜景瀾已帶著聖音閣的弟子,來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客棧。
發生了這麼多事,許多店鋪都不開門,夜景瀾敲了半天,又給了不少銀子,這才順利入住。
和王順閒扯了一會兒,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夢半醒之中,忽然看到房門開了,一個穿著紗衣,露著潔白長腿的女人,步履款款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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