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確實有七分相像,不同的是,賀淵舉手投足間自有俠士的豪邁與灑脫,而此人的身上卻透著一股極為濃重的書卷氣。
看清這人的樣子,殷青璿不由驚的瞪圓了眼,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難道……這是賀淵的兄弟?
梅傾歌也是一陣吃驚。
“他……是誰?”
馬伕已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假鬍子,不由一陣驚慌,伸手去抓,賀藏鋒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
“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賀藏鋒並非蠢人,他已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卻不敢多想,他堅持十幾年的信念,已經在慢慢崩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滿是絕望!
賀淵輕聲一歎:“藏鋒,你過來,為父告訴你
公孫雲鳳臉色瞬間慘白。
“賀淵,你要乾什麼?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娶我?”
“你四處散佈謠言,我若不與你成親,至公孫家的顏面於何地
賀淵說話之際,人已來到了賀藏鋒的面前,一指點在賀藏鋒的頸後,賀藏鋒沒想到賀淵會突然出手,頓時失去了知覺。
夜景煜極有眼色的接過了大舅子,殷青璿走過來試了一下,賀藏鋒果然沒辦法進她的空間,等於實錘了她的猜想。
想不到父母這一輩,還有這麼多爛狗血,當真是開了眼了。
看到賀藏鋒被殷青璿小兩口抓在手中,公孫雲鳳急得雙眼發紅,早已沒了往日的鎮定,她雙膝一軟跪坐在地上,聲音顫抖的問道:“賀淵,你……你要對藏鋒做什麼?”
賀淵低頭看著她。
“我隻想知道當年的事,主使者究竟是誰?”
馬伕又往前爬了一步。
“不要逼她,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賀淵一腳將他踢飛,馬伕頓被踢得鮮血狂噴。
公孫雲鳳慢慢轉過臉,麻木的看了馬伕一眼,忽然爆發一般的喊道:“你明知道他沒有武功,為何還要下此重手,既然你隻想知道真相,那我告訴你就是,沒錯,就是我,是我雇傭殺手,並給了他們銀城的令牌,讓他們去追殺梅傾歌
公孫長老大為震驚,他一把揪住了公孫雲鳳的衣領。
“雲鳳,你,你在說什麼?”
梅傾歌眸色冷凝。
“既然是你找的殺手,為何要用銀城的令牌?”
公孫雲鳳輕蔑一笑。
“隻有這樣,才能讓你怨恨銀城,如果你不幸死了,令牌被别人發現,也以為是紫府嫁禍給銀城
梅傾歌不由收攏了五指,怒聲說道:“公孫雲鳳,你當真是好計謀
公孫雲鳳推開了父親的手,像是一下子撕破了所有的偽裝,五官猙獰的說道:“沒錯,我就是嫉妒梅傾歌,我與賀淵一起生在銀城,為何就比不過一個外人,我與他的親事,老城主在世的時候就已定下,他卻為了一個外宗的女子棄我於不顧,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你們可有想過,日後我如何能在銀城立足,這口氣,我又怎麼能咽得下
她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馬伕,忽悠放緩了聲音,頗為溫柔的說道:“他本是鎮上的一個大夫,卻對我一見鐘情,我見他與賀淵有幾分相像,便將他帶回來,做個代替品,賀淵,這頂綠帽子,你帶了這麼多年還能忍住,到是讓我多有佩服
賀淵神色依然平淡,臉上並無太多的波瀾。
看著這張面無表情的臉,公孫雲鳳忽然露出了一絲癲狂的笑容:“你竟然連憤怒都沒有,可見我在你心中與塵埃並無差别,既然如此,你還有何資格怪我,你能喜歡别的女子,我公孫雲鳳為什麼就不能找别的男人?”
公孫長老氣的手直哆嗦,一巴掌扇在了公孫雲鳳的臉上。
“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當年我問過你多次,你若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允許樁婚事發生,你卻一直說賀淵喜歡你,老夫一直教你謙恭守禮,以誠待人,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你根本就不配姓公孫二字
公孫雲鳳緩緩站起來,她神色冷冷地看向了公孫長老。
“你可是我的親生父親,竟然也來怪我,為何你不與幾位長老阻止賀淵,銀城向來不與外人通婚,你們卻一直希望通過兩人的婚姻,促成兩宗聯手破解登天道,說到底,你們也是極為自私之人
“住口
公孫長老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公孫雲鳳頓時嘴角流血,掛在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幾分。
“你們妄想算計别人,早晚也會成為被别人計算的對象,我公孫雲鳳的命運從來都要自己做主,何須别人來指手畫腳!”
“畜牲!”
公孫長老氣得渾身發抖,一掌拍出,公孫雲鳳同時出掌,將公孫長老震退的數步,腳尖勾起了地上的長劍,一劍刺穿了馬伕的喉嚨。
這一套招式猶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殷青璿還是第一次看到公孫夫人出手,若非兩人立場不同,她都想大讚一聲漂亮。
公孫雲鳳被濺了一臉血,臉上依然掛著笑。
“賀淵,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你能給嗎?”
賀淵眼神沉凝,半晌,他緩緩地閉上眼。
“我亦會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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