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藏鋒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馬伕。
“真的是你?”
馬伕的眼中閃出了一絲慌亂,片刻便又恢複了原本的坦然。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賀淵的身前,聲音平淡的說道:“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策劃的,包括十幾年前,追殺梅府主
梅傾歌冷眼看向馬伕。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得罪過你嗎?”
馬伕淡淡說道:“銀城與紫府向來勢不兩立,我絕對不允許城主迎娶紫府的弟子
梅傾歌冷笑:“就因為你的一己私慾,便讓别人母女分别,你的心思當真是歹毒,若你日後有子嗣,也定然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遭到報應
聽到“子嗣”二字,馬伕的神色有了一絲波動,很快又低下了頭。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梅傾歌再次問道:“莫非齊雲芷也是你收留的?”
馬伕頓了一下。
“是我
話音剛落,一直與夜景煜對陣的齊雲芷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夜景煜並沒有對她下死手,此人現在還不能死,所以他的目的隻是掣肘,並非取命,隻要保證齊雲芷無法逃走,其他的事情前輩們自會處理。
齊雲芷確實無法逃開,天地之氣對她的功法隱有相剋之意,偷襲不成,她便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眼見眾人將目光全都轉向那個馬伕,齊雲山再度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她將自己的功力提至巔峰,銀亮的星光霎時圍繞著周身之上,她正要得意,忽覺手背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手背上的皮肉竟然裂開了,白骨森森可見!
接著便是雙腿。
一聲炸裂的輕響,殷紅的血液已順著褲腳低落下來。
齊雲芷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滴血的腿,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叫。
“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夜景煜從容應對,像她牢牢的控製著自己的氣勁之中。
他冷眼相望,聲音淡淡的說道:“賀城主剛才告訴你,這就是禁術的弊端,齊雲芷,不要再做垂死掙紮,你應該清楚,讓你學此武功的人,根本沒安好心
說話的功夫,齊雲芷手臂上的皮肉也已經爆炸開來,白骨根根露處,形容恐怖。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聲音尖銳的喊道:“不可能,恩人絕對不會這般對我
夜景煜譏諷說道:“對方不過是想利用你,自己坐收漁人之利,齊雲芷枉你一把年歲,這麼簡單的計策都看不出來,如你這般心智,還想與梅前輩一爭高下,簡直是貽笑大方
“胡說,恩人不會害我
齊雲芷分神之際,夜景煜已找到了她的武功罩門,身影一閃,人已移動到齊雲芷的背後,一掌拍在了她的頸後,齊雲芷氣力頓無,周身的星光也在瞬間散去。
夜景煜一把將她提起,來到了賀淵的身前。
殷青璿也一直在關注著齊雲芷那邊的動向,見夜景煜將她擒住,不由偷偷朝夜景煜豎起了大拇指。
夜景煜回以一笑,便整肅了臉色。
“齊雲芷,教你銀城禁術的,究竟是不是此人?”
齊雲芷剛開口,便又發出了一聲慘叫,頭頂竟然也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血口,鮮血瞬間流滿了臉頰,看起來十分恐怖。
夜景煜再次出手,點住了齊雲芷周身的要穴,讓她動彈不得,人也隨之往後退了兩步,免得她真的爆體而亡,濺到自己。
“啊,好痛!”
齊雲芷再次發出慘叫,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周身的骨骼發出了一陣駭人的脆響。
梅傾歌也往後退了一步,神色微驚,想不到禁術的反噬竟然如此之大。
這時,血肉模糊的齊雲芷忽然抬起了頭,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看向了賀淵。
“賀淵,那晚……究竟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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