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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皇帝所求之卦,天清道人的眉頭霎時皺緊了幾分。
他思量片刻,再次拿出了龜甲。
卦象顯示這兩人的確有聯絡,懲惡之行,更是困難重重。
莫非兩個道門的高攻還對付不了他不成?
天清道人思量之際,夜景瀾已帶領眾人回到了北海。
因為森田皮燕子的那滴血,夜景瀾心中一直不太舒爽。
人果然是敏感的動物,聽到點什麼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王順的傷早就好了。
每次看到夜景瀾這張俊美如斯的面孔,王順的心中都忍不住讚歎。
一個幾歲的小孩,竟能在一夕之間生長成如此模樣,若非親眼所見,王順做夢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景瀾故作輕鬆的說道:“可能是船上待久了,有些累,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
王順立馬狗腿的給夜景瀾捏起了腿,一臉諂媚的說道:“小人給爺鬆鬆骨,爺覺得如何?”
在空間裡養傷的日子,王順閒得無聊,沒少看摸骨的書,按摩的手段到是學了不少。
夜景瀾舒服的眯起了眼。
“還不錯。”
王順嘿嘿一笑道:“爺高興就好,不知咱們修整之後是要返回京城,還是前往連雲山?”
夜景瀾捏了一下鼻梁,這個問題的確很傷腦筋。
自從得了航海圖,他本想征戰四海,完成統一大業,卻被森田這個狗賊弄的心神不寧。
這個狗曰的東西,死也讓他不安生。
想到森田小狗,夜景瀾皺了一下眉頭。
“這件事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王順道:“霍先生他們還在此等著,怕是說什麼都得把爺帶過去了。”
夜景瀾輕嗤了一聲。
“不必管他們。”
無論動手還是動嘴,他們都不是對手。
隻是自己以後究竟該如何做?是回京城,還是去連雲山渾水摸摸魚?
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隱隱不安之感。
“爺,你想什麼呢?”
夜景瀾忽然有些煩躁。
“你出去吧,爺想靜一會。”
瞧著夜景瀾臉色不好,王順也不敢多說,一臉狗腿的關門出去了。
夜景瀾從榻上站起,在房內走了兩圈,心裡依然煩躁不已。
他推開窗子,看向了天空的月色,目光又落在了不遠處的石亭上。
回想數月前熱熱鬨鬨的聖音閣,不由心生感慨。
那時的他和夜景煜相對而坐,喝茶談天,一邊站著笑盈盈的殷青璿,回想那個帶著幾分慧黠的女子,夜景瀾不由勾起了嘴角。
他忽然有些懷念自己沒有變大的日子,人長大了,心中的愁事似乎一下也變多了。
數月前,聖音閣就已經徹回了宗門,夜景瀾便帶領一眾弟子住進了聖音閣。
如今人員不多,偌大的庭院略顯空曠。
他轉過頭,神色複雜的向了殷青璿的住處,忽聽背後風聲有異。
夜景瀾轉過頭,頓見十步之外,站兩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
這兩人無聲無息,形如鬼魅,一看便知身手不凡。
夜景瀾眼神微冷,淡淡的問道:“二位來我聖音閣,究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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