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等參見皇上!”
看到縮在馬脖子後的殷青璿,夜景煜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這個混賬小奴才,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竟然這個時辰了才出宮,他對小奴才是不是太放縱了。
轉念又一想,這可是自己親口恩準的,也隻能咬住後槽牙,假裝沒看見。
皇上不說話,抬轎的太監自然也不敢停,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三人身邊走過,直奔承天殿。
秦天還以為會招來一番責罵,不想皇上竟然一個字都沒說,對小璿子果然夠寵,不由和李七對視了一眼。
殷青璿也吐了口氣,不管夜景煜是怎麼想的,當他沒看見自己就行了。
“咱們走。”
殷青璿翻身上馬,帶著秦李二人前往校腸。
此時,夜景煜也來到了承天殿。
他緩步走下了帝攆,進了偏殿,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襯著那張刀雕一般的冷峻面孔,儘現天子的威嚴。
徐之媛正在房中來回行走,想告辭離開,又恐皇上怪罪,隻得在此等他下朝。
聽到腳步,徐之媛抬起了頭,一抹明黃的色彩映入了眼簾,心頭一慌,趕緊跪了下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今日身子如何?”
夜景煜面色溫和地瞧著她。
“回皇上話,臣妾已經好多了,臣妾正準備回水韻閣,還請皇上應允。”
夜景煜微微一笑道:“不急,用過午膳再走吧。”
“這......”徐之媛緊攥住了手帕,並不想留下。
夜景煜溫聲說道:“就這麼定了,一會兒朕還有話要問你,朕先回正殿換便服,你先在此候著!”
李德福低聲說道:“這可是小主的殊榮,皇上還是第一次留人在此吃飯,小主還不趕緊謝恩。”
徐之媛隻得躬身說道:“臣妾叩謝皇恩。”
“免了。”
夜景煜一展龍袍,跨門而出。
小安子等人已端著便裝,在正殿裡等候了。
看到他,夜景煜又想起了殷青璿。
淡聲問道:“小璿子睡到何時起來的?”
小安子不敢撒謊,低著頭說道:“大概巳時。”
耳聽夜景煜沒說話,還以為他已經惱了,立即跪在地上,硬著頭皮說道:“這些日子小璿子又是操勞京郊的耕種,又要去軍營練兵,著實是累的狠了,所以才睡到這個時辰,還請皇上恕罪。”
夜景煜瞟了小安子一眼,淡聲說道:“你怎地這般為他說話,莫非也收了他的好處不成?”
小安子頓時冒出了汗,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起來吧。”
夜景煜隻是隨便問問,並沒有想降誰罪的意思。
“謝皇上。”
小安子忙從地上站起。
夜景煜已經坐在了金絲楠木的雕龍靠椅上。
李德福小心翼翼的幫夜景煜卸下了帝冕,恭敬地放到了一邊,然後轉到身前,幫夜景煜寬衣解帶。
夜景煜瞅著拿著托盤的小安子,突然又想起他見過殷青璿的母親和子女,隨口問道:“小璿子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孩子都多大了?”
小安子弓著腰如實回道:“劉老太太人很和善,三個孩子也十分聽話,大的有十二三歲的模樣,小的也有五六歲了。”
夜景煜眉頭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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