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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禦花園,飛墨忽然發出了一聲長嘶,竟然自顧自的調轉了方向。
“籲~”
夜景煜伸手拉住了韁繩。
飛墨嘶鳴了一聲,並沒有停下,夜景煜皺了皺眉,此馬本是野馬,是他親自馴服,這些年一直十分溫順,從未有過不聽命令的情況,今日到是反常的很。
夜景煜索性放開了韁繩,看看它到底想乾什麼。
十息之後,飛墨來到了馬廄前,一匹潔白如雪的駿馬,映入了夜景煜的眼簾。
此馬鬃毛亮如銀絲,雙眼若虎,神采奕奕,四蹄如碗,沉穩如柱,好一匹絕世神駒!
夜景煜頓覺眼前一亮,宮中何時多了一匹如此神俊的白馬?
飛墨已載著夜景煜跑到了白馬的面前,與它交頸嘶鳴,十分親昵。
禦馬監的太監聽到飛墨的鳴啼,趕緊都跑了出來。
“奴才等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這匹馬是何時入的宮?”
夜景煜手拿馬鞭,指向了那匹白馬。
監官忙上前道:“回皇上話,這是江烏進供來的馬匹,賜名為凝霜。”
“江烏?凝霜?”
夜景煜瞧著眼前的白馬,口中低喃。
心中卻全無印象,不過,此馬到與他的飛墨十分般配。
同樣的俊美,同樣的矯健,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忽然他又想起了昔年撿到的白雪,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瞧見那隻狗子了,莫非被那幾個小太監給看丟了?
“你,去把李德福給朕傳過來。”
監官忙道:“是,你們幾個,好好在這伺候皇上。”
他警告的看了幾個小太監一眼,便跑向了承天殿。
夜景煜翻身下了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小太監。
“此馬真的是江烏所供?”
幾人跪在地上,身子已經抖如篩糠,雞啄米般的點頭道:“回皇上話,確實是江烏供來的。”
夜景煜手提著馬鞭,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
“那你們可知朕究竟得了何病,又是何時發的病?”
幾人頓時五體投地,連連磕頭。
“奴才不知,皇上生病的事乃是國知秘事,奴才等亦不敢多問。”
看著這些人唯唯諾諾,夜景煜的心頭不禁生出了幾分煩躁。
“都起來吧,忙你們的去。”
“是。”
幾人如蒙大赦,立即跑回了馬廄。
這邊,李德福也提著袍子,小跑著來了。
“皇上!”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腦門上已冒出了一層汗,該不會是皇上看到凝霜,想起什麼來了吧。
卻聽夜景煜沉聲問道:“白雪呢,這幾日為何沒有見到?”
李德福頓覺頭皮發麻,自從皇後孃娘出了宮,白雪就不見了。
它與皇後孃娘感情極好,定是追著她去了。
李德福這幾日一直在民間蒐羅白狗,企圖找一隻差不多的濫竽充數,奈何白雪身材高大,毛髮也長,民間的土狗根本沒它雄壯,正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皇上卻又突然想起它了,這不是要了血命嗎。
隻得趴伏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奴才該死,其實在皇上生病的第二天,白雪主子就不見了,此犬頗通人性,定是出宮給皇上找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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