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元帥的一頭白髮隨風飄起,筆直的跪姿,猶如一座豐碑。
她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卻也疑惑不已。
在原主的印象裡,父親與兩位兄長儘是忠君愛國之人,如何會成叛黨?
原主的大哥竟成了逃犯,還寫了懺罪書,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本來她是不想來軍營的,如今既然知道了原主家的一些事,怎麼也要查上一查,不然實在是對不起這副身體。
殷青璿一路胡思亂想,跟著夜景煜來到了水韻閣。
下了馬,夜景煜就直奔內閣。
感情是來這洗澡了。
想到他方才與那叫張鐵的兵士一番發鬥,定然出了不少汗,殷青璿頓時釋然。她與秦天等人一起站在了門口,卻被李七推了一下。
低聲道:“小璿子,你還在這站著乾什麼,趕緊進去伺候皇上。”
殷青璿這才想起,此行隻有自己一個太監。
就很無語。
就算她思想再開放,看男人的身子也會尷尬的。
秦天也壓著聲音說道:“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你可得小心伺候著。”
不等殷青璿反對,就被推進了水韻閣。
夜景煜的心情確實不太美麗,從門口到池子,一路都是衣服。
幾個太監宮女戰戰兢兢的站在屏風後,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殷青璿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來到了池邊,夜景煜已在池子裡了,一頭墨發垂在池畔,側臉線條淩厲。
透過清可照人的水面,殷青璿隱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頓時臉色發紅,往後退了幾步。
“皇上,要奴才去找李德福公公嗎?”
“你不願意伺候朕?”
夜景煜挑起了眼眸,一雙烏黑的瞳仁,蘊著幾分暗沉。
殷青璿忙瞅著鞋間說道:“奴才不敢,奴才是怕自己粗手粗腳,照顧不好皇上。”
夜景煜哼了一聲,道:“對於練兵之事,你可有把握?”
“這......”
殷青璿猶豫了一下道:“奴才願意一試。”
當然,她做這個完全就是為了原主。
希望原主在天有靈能保佑她,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夜景煜又問:“你可知朕為何會答應此事?”
殷青璿老實的搖了搖頭。
“奴才不知。”
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夜景煜聲音沉沉的說道:“自從大周開國以來,先祖便大加推行舉薦製,無論文官武官,皆有連帶關係,寒門子弟若想通過科舉入朝,難於登天,久而久之,科舉製度已形同虛設,朕讓你去練兵,便讓天下的寒門學子知道,朕用人,隻看才學,不論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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