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眼瞪了過去。
“你也該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了,馬上回你的寢宮吧,多學學宮中的禮儀。”
陸靜嫻頓時急了。
“母後,難道你就任由那個小太監對付臣妾嗎?”
“你想讓哀家如何?難道要哀家領著你去找皇上,說你又去找蘇采薇,若是你老實本分的待在宮中,哪裡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崔海,馬上送嫻嬪娘娘回宮。”
“奴才在。”
崔海從門外走了進來。
躬著身子說道:“嫻嬪娘娘,請吧。”
陸靜嫻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跟著崔海出去了。
她走以後,太後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劉嬤嬤也一邊說道:“太後莫要生氣,娘娘定是盼皇寵心切,聽聞皇上去見了伶嬪娘娘,一時覺得氣不公,這才去了瓊花閣。”
太後哼了一聲道:“一個小小禮部侍郎之女,能翻出什麼風浪,如今蘇采薇被封為嬪位,已經算是到了頭,與其在一個沒有威脅的人身上磋磨時間,不如好好提升自己,尋找機會。”
李嬤嬤低頭說道:“太後說的沒錯,不過這話隻怕嫻嬪娘娘聽不進去。”
太後的眉頭又擰起了幾分。
“嫻兒是被她爹給驕縱壞了。”
說起陸通,太後的臉色又不好了。
堂堂內閣大學士被派去種地,她這老臉已被他們父女給丟儘了。
李嬤嬤見狀忙說道:“太後要不要出去走走,今晚已經消了暑,還有一絲微風,很是清爽。”
太後襬了擺手。
“哀家沒那個心情,叫人進來給哀家捏捏腿吧。”
“是。”
劉嬤嬤朝外殿打了個手勢,幾個丫鬟魚貫走了進來......
此時,太陽已完全落下了山。
落日的餘暉很快散去,夜風中頓時帶了幾分清涼。
殷青璿小跑著回到了冷宮,將銀子交給了雲彩,話都沒來得及多說,就回了承天殿。
剛來到門口,就被一團白影撲倒在了地上。
“你這狗崽子,想謀害我嗎?”
殷青璿搬開了撲過來的狗頭,頓見夜景煜一身月白的長衫,站在門前。
雪白的長衫以銀色絲線繡製,一陣威風吹起,泛著淡淡銀光,霎時素雅,腰封上繫著兩塊雪白的羊脂玉,墜飾並不繁雜,卻仍然難掩那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
“你還知道回來?”
看著小奴才四仰八叉,夜景煜語帶譏諷。
殷青璿趕緊推開了白雪,五體投地的跪在了地上。
“奴才和妹妹拉了些家常,一不小心就忘了時辰,還請皇上恕罪。”
夜景煜來到了殷青璿的面前,覷著她的後腦勺哼了一聲。
“既然你妹妹如此重要,那朕便賞你進入冷宮。”
“不不不,自然是皇上更重要,皇上在奴才的心裡就是天上驕陽,九天皎月,奴才一日不見皇上如隔三秋,茶飯不思,奴才對皇上的敬仰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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