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祭天台就已塔起。
高達三丈的祭台直入雲宵,上邊懸掛著各色的經幡,看起來莊嚴肅穆。
第二日,眾臣皆未早朝,全都來到後宮,見證玄真與殷青璿祭天求雨。
經過一夜的冰敷,玄真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減了不少,他身穿雪白色的僧袍,披著紅色金絲的袈裟,左手豎在胸前,右手握著金縷禪杖,一副高僧之相。
殷青璿穿著了一身灰色的道袍,頭上用根木簪挽了個髻,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一陣風捲起了她的衣角,飄飄若仙,竟也有絲仙風道骨之態。
她這無疑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想下雨,根本用不著這些東西。
隻需用積分兌換,就可成事。
但是,殷青璿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在她的認知當中,和尚屬於外傳的教派,道教才是華夏真正的根源,眼下雖然不是華夏國,殷青璿卻仍然想給這臭和尚一點厲害。
瞧著殷青璿這樣子,眾臣又是一陣驚異。
這位瑤妃娘娘究竟是個什麼來頭,竟然穿上了道袍?
站在眾臣中的夜湛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殷重隻說三女善音律,如今一見,似乎遠不是那麼回事。
這小丫頭會的實在是太多了。
難怪他這個侄兒為她兩次夜探頌經閣,這般奇女子,確實值得。
公主夜海棠也站在女眷之中。
她在宮中雖受皇寵,但卻沒什麼勢力,這兩日一直都在想著怎麼營救皇嫂,奈何苦無門路,昨晚正自苦思,忽聽丫頭來報,說瑤妃娘娘要與玄真大師比試求雨,邀請所有後宮之人前來祭天台觀禮。
今日一見,不由一陣吃驚。
想不到皇嫂竟然有如此本事!
徐之媛也是驚訝不已。
殷青璿怎麼會這個,這還是殷青璿嗎?
其他人也是各懷心思,不過多數都是看熱鬨的。
反正誰贏誰輸對她們都沒有任何影響,楚淩玉更是盼著殷青璿輸得一敗塗地。
隻有她讓皇上徹底失望,皇上才能將目光轉到她們的身上。
太後與夜景煜站在首位,兩人身邊一個是玄真,一個是殷青璿,陣營分明。
如今,賭約既定,多說無益。
夜景煜前了一步道:“既然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比試即刻開始,玄真大師與瑤妃娘娘速上祭天台!”
玄真喧了一聲佛號,提著袍子走向了祭天台。
殷青璿則從另外一處走上,臉色平靜如水,一副胸有成竹之相。
兩人很快走上了祭天台。
上邊十米見方,兩人各占一角。
殷青璿勾了一下嘴角,冷笑道:“妖僧,我無意與人為敵,是你先惹我的,便别怪我對你出手無情
在宮中呆了這麼久,她也算看透了,若不露出些本事,震懾這幫宵小,怕是永無寧日。
玄真也轉過了臉。
眼下就剩二人,他也沒必要再裝什麼高人。
咬牙切齒地說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娘娘莫要高興的太早
殷青璿譏諷一笑:“那便試試,本宮倒想看看,老天爺究竟會站在誰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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