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的不亦樂乎,就聽小安子喊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李德福歎息了一聲,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殷青璿的面前,躬身說道:“奴才參見貴妃娘娘。”
殷青璿對李德福還是很尊敬的。
這個老太監雖然有些滑頭點,但卻是真心為夜景煜著想,且他一把年歲,殷青璿也不忍心讓他給自己行禮,忙站了起來。
“李公公免禮,不知李公公來此,有什麼事?”
平日李德福都陪在夜景煜的身邊,若非大事,他不會親自來。
李德福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這讓奴才怎麼說呢,總之對娘娘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好事。”
殷青璿的秀眉微蹙。“到底是什麼事?”
李德福無奈的說道:“皇上口諭,讓娘娘去誦經閣住上十日,已清心神。”
小安子急道:“為什麼啊,我們家娘娘又沒犯錯。”
李德福道:“還不是江烏那些妖女。”
他把剛才發生的事學了一遍,殷青璿不由一陣吃驚。
皇上竟然因為朱玉顏的幾句話,就把楚淩玉打入了冷宮?
這楚淩玉雖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卻並沒對殷青璿造成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殷青璿對她頂多算是厭惡,還談不上恨。
夜景煜如此做委實草率,也難以讓人心服。
莫非又是朱玉顏使了什麼幺蛾子?
“皇上可有什麼怪異之處?”
李德福搖了搖頭,奴才侍奉皇上都得低著頭,誰敢盯著皇上的臉看,那可有刺王殺駕之嫌,所以夜景煜是什麼樣,他是真的不知道。
殷青璿也不想為難李德福,便道:“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覆命吧,隻說將這件事告訴本宮了就好,其他不要多言。”
“是,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李德福走後,小安子立即問道:“娘娘,難道你真要去誦經閣?”
殷青璿自然不能去,明日她有要事要做。
“本宮先去惜雲閣,朱玉顏既然皮癢,本宮就成全了她,你們看好曌兒。”
“是,奴才必會儘全力看好小主子。”
小安子說完又問:“可需要奴才跟著?”
“誰都不用跟著,本宮自己去。”
殷青璿披上了鬥篷,便踏出了金梧宮。
十月末,夜風透骨,卷的披風鼓鼓盪蕩。
殷青璿腳步沉穩踏著月光,彷彿追月而來的仙子,月光映在她那張五官精緻的臉上,更顯脫俗出塵。
奶奶常說眥睚必報不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殷青璿卻不那麼認為,大夥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她要忍氣吞聲。
若是她沒那個能力,一定會好好的縮起脖子,如今她有身份有地位,更有空間饋贈,何須要忍。
之前她就說過,她雖然不能殺朱玉顏,但卻絕對不會讓她好受,今日她敢騎到她的頭上,就得嚐嚐怒火是什麼滋味。
此時,朱玉顏正靠在軟榻上,吸著香爐裡的蛇蟲鼠蟻燃燒出來的味道,嘴角讓掛著誌得意滿的笑容。
不就是費點心頭血嗎,反正也死不了。
隻要能控製住夜景煜,其他都不重要。
來了這麼久,她已經失去了耐心,想必阿獅蘭也等急了。
正在思量夜景煜明日會怎麼樣,忽聽殿門一聲爆響,一道人影已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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