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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青璿往窗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人。
本來還以為是夜景煜,看來她想錯了,旋即將目光轉向了夜景瀾,他也是一臉懵逼狀。
視線暫短的對視,夜景瀾已騰空而起,飛退了數丈。
“士可殺,不可辱,你個死牛鼻子,休想帶我回聖域。”
天清道人拈著鬍鬚笑了笑。
“這位小哥未免也太急躁了,坐下吧。”
他袍袖一捲,夜景瀾頓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一般,準確的落回了剛才的凳子上。
殷青璿心頭一緊,這老道人好厲害的修為,好在他並無惡意,心下不由放鬆了幾分。
“景瀾,道長說的也沒有錯,你不是一直都想把孽朱的事說清楚嗎,眼下不正是個好機會。”
夜景瀾隻覺屁股好像粘在了凳子上,根本動不了,不由破口罵道:“這些死牛鼻子的嘴裡哪有一句實話,每個人都是一見面就要抓,老子又不是田間的害蟲,憑什麼人間人抓。”
殷青璿自然是心向夜景瀾的,朝天清道人微微躬身道:“家弟之語也並非妄言,在道長之前已來了兩撥人,單憑頭上一枚紅痣,就認定他十惡不赦,未免有些片面,還請道長詳查。”
天清道人點了點頭。
“這件事貧道已聽清明說清楚了,正因如此,才想親眼見見小哥。”
殷青璿忙道:“那就請道長施以援手,還景瀾一片安寧。”
天清道人搖了搖頭。
“此物隻有應天石可以清除,貧道也無此能力。”
夜景瀾頓時急了。
“合著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是想抓我回去唄?”
殷青璿皺了皺眉。
“景瀾,你就不能聽道長把話說完嗎?”
夜景瀾哼了一聲,將臉轉向了一邊。
殷青璿又說道:“家弟曾參與北海之戰,即便殺過人,也都是十惡不赦之輩,前輩若是強行將他帶走,不論是我,還是我的夫君,亦或是紫府金閣和縹緲新城,都不會答應。”
殷青璿嗓音不高,說出的話卻是氣勢逼人。
如今三天已過,空間之刃又可以使用了,雖然她不是亂殺無辜之輩,但是朋友的感情卻高於一切的,她亦甘願為夜景瀾出刀。
天清道人看了她一眼,眸中忽有一絲異色閃過,又轉向了夜景瀾。
“你們二位……”
夜景瀾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有話就趕緊說,哪那麼多彎彎繞繞。”
天清道人依舊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語氣悠然的說道:“二位,似乎不是此間人。”
夜景瀾道:“沒錯,我們都來自京城,自然不是本地的。”
天清道人搖了搖頭。
“貧道並非是那個意思,而是說,你們並非來自這個人世間。”
殷青璿和夜景瀾同時怔住。
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兩人心神一震,齊齊看向了天清道人。
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看破他們的身份,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天清道人喝了一口茶水,聲音溫和的說道:“上天從來不會做無用之功,既然讓你們來此,必有其用意,或許有更大的責任需要你們揹負,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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