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美的少年帶著一個醜仆人不緊不慢的從遠處來。
少年身穿天青闊袖長袍,身影頎長挺拔,嘴上叼著一根什麼東西,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難道是賀淵的兒子?
韓爭鳴不禁屏住了呼吸,登天道可是兩宗相爭的重地,若被人發現,必然會大動乾戈。
思量間,少年與那醜仆人已來到了近前,韓爭鳴趕緊縮起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就聽那醜仆人誇讚道:“爺在陣法上的造詣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堪稱青出於藍,爐火純青
夜景瀾心不在焉的說道:“隻要想學,你也能會
王順嘿嘿一笑道:“奴才可沒有爺這麼聰明的腦袋
“你就别謙虛了,過度的謙虛會使人退步
夜景瀾在石壁前站住了腳,瞧著上面繁雜的花紋,捏著下巴道:“這玩意究竟是怎麼打開的,真能開嗎?”
在客棧住了兩日,夜景瀾橫豎都不死心,便又帶著王順來此檢視。
王順歪著頭瞧了半晌,學著夜景瀾的樣子說道:“此處當真玄妙,小人也窺不破內中的奧妙
夜景瀾已走上了石階,想他堂堂穿越牛人,卻連這一個小小的奧秘都勘不破,傳出去豈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這兩日閒著無事,也無人可醫,夜景瀾本來還想著給自己寫一本穿越傳記。
既然是傳記,總得有點波瀾壯闊之事,東琉一行雖然順利,可夜景瀾還是覺得不夠跌宕起伏,如果能破解登天道的秘密,那才是真正的圓滿牛逼。
可惜殷青璿那死丫頭太講究規矩,不肯拿她的黑刃出來,另一方面,夜景瀾也一直希望自己能親手破解,若是事事都靠著小丫頭,未免顯得自己太沒存在感了。
倏然,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他和王順的外放氣息,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爺,怎麼了?”
王順一臉詫異的看向了夜景瀾。
“沒事
夜景瀾重新點上了一根菸,唇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的說道:“說不定這登天道的秘密不在這塊石碑之上,沒準在他處
他手腕一震,一枚苦無已來到了掌心。
東琉一戰,這些奇形怪狀的匕首他蒐羅了不少,袖子一揚已飛出了數支。
所有的幣手都刺向一處,正是韓爭鳴的藏身之地。
韓爭鳴眉頭一跳,想到是少年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
藏身之處隻容一人蹲身,韓爭鳴根本避無可避,隻得硬著頭皮衝了出來。
“我路過此處,暫時歇腳,若有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他之前瘋瘋癲癲的,並不記得夜景瀾,夜景瀾卻記得他是韓長老的兒子。
隻是……他怎麼跑到這來了?
“你認識我?”
夜景瀾抬頭覷著他,眼中既不驚慌,也沒有害怕,反而饒有興趣。
眼見他年歲不大,卻能如此處變不驚,韓爭鳴更加覺得他就是賀淵的兒子。
他的仇人並不是飄渺銀城,自然也不願意傷及無辜,更何況他與齊雲芷都是私來此處,於道理上就已經輸了。
“公子必然姓賀吧,我並無惡意,隻是深夜無處歇息,現在此歇了個腳,還望公子見諒,我這就離開
夜景瀾瞧著他,慢悠悠的說道:“到算有些禮貌,想來你在陣法上的造詣也非比尋常,不然也走不到此處
韓爭鳴尷尬一笑道:“公子謬讚了,我點伎倆,自然無法與公子比擬,這就告辭了
“慢著
夜景瀾身形一閃,擋住了韓爭鳴的去路。
冷聲一喝道:“紫府金閣之人,竟敢擅闖登天道,如今還想離開,天下間哪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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