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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賀淵到揹著雙手,目光看向了天空。
月色朦朧,幾點繁星在空中眨著眼,莫名給人一種恍惚之感。
賀淵彷彿在虛空中看到了一個女子,又彷彿看到了一座孤墳。
那是他親手立的衣冠塚,裡邊放著她最喜歡的碧玉釵。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在她的衣冠塚前坐上三天。
想到那個英姿勃勃的清麗女子,賀淵的心中一陣苦澀。
若他那日不出城,就不會遇見她,若兩人沒有兩情相悅,便不會害死她。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如今佳人已成香魂一縷,說什麼都無益處。
隻恨上天連補償的機會都不給他,若想報仇,隻能等五十年後的比武之期。
想到此處,賀淵不由收攏五指,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城主,喝點茶吧,時候也不早了,該休息了。”
獨眼老嫗提著茶壺從外邊走了進來。
賀淵收斂了眼中的恨意。
“你也回了。”
獨眼老嫗躬身說道:“奴婢在銀城也不乾什麼活,總不能乾閒著,那樣就成真的廢人了,奴婢也沒臉再待下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意義,不必妄自菲薄。”
賀淵拿起茶喝了一口,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獨眼老嫗躬身說道:“全賴城主和夫人收留,給了奴婢一個安身之處,奴婢定要儘職儘責,隨身服侍。”
賀淵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他端著茶杯,小口小口的飲著茶,幽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沉鬱。
“城主有心事嗎?”
獨眼老嫗問。
“看到這陰暗的月色,心中略有些感觸,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休息了,你也回吧。”
賀淵說完就站了起來。
“是,老奴告退。”
獨眼老婢退到門外,輕輕的關上了門。
賀淵歎息了一聲,躺到了床上。
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心都會無比煩亂,公孫夫人瞭解他的性情,給足他調解的空間。
能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賀淵感慨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一道人影從外邊走了進來。
“城主?”
獨眼老嫗的聲音從床前響起,賀淵並無聲息。
她勾了一下嘴角,旋即寬衣解帶,露出了細嫩白皙身子,又解開了墨淵的衣袍,神色貪婪的爬了上去。
一年當中,隻有這三天賀淵毫不設防,她能與他親近也隻有這廖廖三天而已。
她對賀淵一見鐘情,如何捨得讓他這麼快死。
該死的是梅傾歌,是她搶走了自己的男人,以及那個烙有紫府印記的賤女人,她想認祖歸宗,如何可以。m.
她絕對不會讓賀淵知道自己有個女兒,不但如此,她還要尋機挑撥,讓賀淵親手殺死那個姓殷的。
柔軟的身體在賀淵的胸膛上不斷的摩挲,旋即腰身一挺,坐在了賀淵的腰上。
與此同時,又一道黑影停在了門口,正欲推門而入,忽聽房中響起了一陣淫靡之聲。
黑衣人微微一愕,繼而臉色發紅。
她屏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心道:公孫夫人還在房中,這裡邊的女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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