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閣主上前一步,扣住了夜景煜的脈搏。
回來之前那黑衣人告訴他,說夜景煜情緒過於激動,導致血塚發作,已被他封住了穴道,甦醒後便可沒事。
殷小丫頭卻有些麻煩。
肖閣主檢查了一下夜景煜的脈搏,跳動有力,體內的氣息仍在自發流轉,確實沒有什麼大礙。
立即又將手探向了殷青璿。
內力已順著指尖,進入了殷青璿的體內,確實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半分波瀾。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青璿已經修出了內力,不應是這樣的結果。
肖閣主猛提內力,全部灌入殷青璿體內,兩人的髮絲都被強勁的力道激盪的飛揚起來,片刻,又再一次回到了古井無波的狀態。
肖閣主收回了手,一雙白眉幾乎擰在了一起。
肖掌印急問:“父親,他們情況如何了?”
肖閣主沉聲說道:“阿煜沒事,璿兒卻有些棘手,老夫根本無法用內力為她療傷。”
肖掌印啊了一聲,眼淚又掉了出來。
“這要如何是好,璿兒若有事,阿煜也難獨活,父親定要想想辦法。”
知子莫若母,夜景煜對殷青璿是什麼樣的感情,肖掌印如何看不出來。
殷青璿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夜景煜必然會大受打擊,說不定會再次失控,被血塚徹底的占據身體。
肖閣主已拿出了那根似笛似簫的樂器。
“先用寧神曲試試,若是不行,咱們再想他法。”
肖掌印頓時面露喜色。
“多謝父親。”
殷行雲和寶勒爾雖然也心急如焚,但在兩位前輩高人的面前,都不敢說話,隻能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夫妻倆。
一陣婉轉的曲樂聲,至肖閣主那把烏黑的樂器中傳出,一股暖洋洋的力量,瞬間便充斥了整個房間。
殷行雲和寶勒爾下意識的舒展了身體,隻覺猶如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之中,有微風拂面而過,十分放鬆舒適。
肖掌印則一直盯著床上的小夫妻,這首療傷的曲子聽著簡單,奏起來卻極耗心力,義父已經有數年沒有吹奏過了,希望老天保佑,阿煜和璿兒都能轉憂為安,哪怕用她十年的壽命來換,肖掌印也會毫不猶豫。
一刻鐘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夜景煜已睜開了眼。
看到坐在床邊的肖掌印,夜景煜眼神溫和的喚了一聲娘。
肖掌印抓住了兒子的手,喜極而泣。
“阿煜,你嚇死娘了。”
夜景煜從床上坐起,安慰道:“娘放心,兒子沒事,璿兒呢?”
他轉過了臉,頓時看到了一身血汙的殷青璿,臉色瞬白。
“璿兒,璿兒!”
夜景煜伸手抱起了殷青璿,戰場上發生的事,瞬間湧出了腦海。
立即運氣內力,欲給殷青璿傳功,手腕卻被肖閣主拽住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老夫已經試過了,沒有用。”
“怎麼會這樣?為何連外公都治不好她?”
夜景煜用力的抱住殷青璿,聲音又急又怒,如果小丫頭不再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即便他建立起千秋功業,也無人與他分享,一切的變革,都將再無意義!
肖閣主臉色難看的說道:“老夫已用曲樂修複了小丫頭的內傷,但卻無法與她體內的內力取得聯絡,恐怕她已自我斷絕了生機,隻有她自己願意醒來,內力才能順利運轉,否則……唉!”
肖閣主長長一歎,來到了窗前,看著窗外飄舞的樹葉,心裡同樣難受不已。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已對兩個小輩生出了感情,若有救治之法,哪怕是犧牲全身的功力,他也在所不惜。
看著肖閣主一臉晦暗,夜景煜如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寒涼不已。
肖閣主可是能控製殷青璿空間的存在,武功何等高強,連他都束手無策,那小丫頭……
回想往日的恩愛,夜景煜忽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哇的噴出了一口血來。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