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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以後，他也沒招呼唐寶寶坐下，兀自往沙發上一靠，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樣，無精打采。

不等唐寶寶開口，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抬起手開始按壓太陽穴。

他周遭的氣壓很低，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和平日裡在薑萊面前的陽光大男孩完全不同。

唐寶寶皺著眉頭看著他，又問了一遍，

“薑萊的爸媽和弟弟，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風羽睜開眼睛，反問，“我姐都對你說了什麼？”

“是我先我問你的！”

風羽不接話，“……”

唐寶寶的胸口跌宕起伏，情緒激動，在她看來，風羽不說話就相當於是默認了。

“就是你乾的，是不是？”

風羽蹙著眉頭看向她，眼神銳利，“你有證據嗎？”

唐寶寶火大，

“我是沒證據指控你，但是你回來以後，韓文麗突然死了，薑萊的爸媽和弟弟也突然死了，巧不巧？”

“沒證據，就别說話！”風羽很凶，厲聲厲色。

唐寶寶氣的想一巴掌呼死他，

“風羽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對一個人好？你如果真在乎你姐，你就應該本本分分做人！

我知道你很愛薑萊，但是薑萊她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比你少！她跟她爸媽關係不好，你出現在之前她就跟個孤兒一樣，自從你出現以後她眼睛裡才開始有光。

她以前是機械的活著，現在是幸福的活著，你就是她的光，是她的幸福來源。

你要是真愛她，就應該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讓她擔心，不讓她難過，不讓她焦慮！”

風羽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紅。

嘴唇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唐寶寶很不客氣的又說了一句，

“如果人真不是你殺的，我向你道歉，但如果人真是你殺的，我不認為這叫愛，你殺了他們等於把自己也搭進去了，薑萊不在意他們，但是他在意你，你出事了，她比誰都難過！

一點都不誇張，你殺人就是在剜她的心。”

風羽緊緊抿著嘴唇，因為情緒激動，脖頸處的青筋突兀的暴著。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房間內安靜的可怕。

“咚咚咚。”拍門聲響起。

唐寶寶和風羽同時向門外看去。

“寶寶，是我。”陸岩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知道唐寶寶和風羽在屋裡。

唐寶寶癔症了一下，向門口走去。

風羽蹙蹙眉頭，沒說話。

唐寶寶打開房門，看著身高體長的陸岩深問，“你怎麼跟過來了？”

陸岩深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寶寶，確定她沒受傷才放心，“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沒事。”

陸岩深說：“殺害薑萊爸媽的凶手找到了。”

唐寶寶聞言眼睛刷的一下瞪大了，很意外，“這麼快？誰乾的？”

“一個賭徒，因為輸光了家業，老婆和孩子又離開他了，心理就發生了扭曲，感覺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他，就開始報複社會。在薑萊的爸媽和弟弟出事之前，他已經殺過好幾個人了，是個典型的連環變態殺人犯。”

唐寶寶：“……所以他是隨機作案，是薑萊的爸媽和弟弟倒黴？”

“嗯。”

“那是怎麼抓住他的？”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