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珠也不知道怎麼寬慰傾寧郡主,隻道,“你不去找我們,我們隻好來找你了。”
蘇月把手中繡帕遞給傾寧郡主,寬慰她道,“事情隻要沒有塵埃落地,就還有峯迴路轉的希望。”
北涼公主都在進宮的路上了,還會有希望嗎……
寧王府早就不敢抱希望了,但蘇月的話,聽得傾寧郡主莫名心底湧起一絲希望,她想到自己先前做的蠢事,竟然會把希望寄托在安樂縣主身上,被她坑了大筆銀子就算了,還受她嘲諷譏笑,想起這事,傾寧郡主就氣的暗咬牙。
那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事。
她還拉著蘇月姐姐陪她一起乾蠢事。
傾寧郡主為自己的愚蠢向蘇月道歉,蘇月道,“一點小事而已,不需要放在心上。”
蘇月坐下來,溫明珠把傾寧郡主也拉坐下來。
坐下沒一會兒,就有宮女端茶送糕點過來。
給蘇月和溫明珠上了盞茶,也給傾寧郡主換了盞茶。
溫明珠和傾寧郡主說著話,蘇月有些口渴,便端茶準備喝。
然而茶盞才端起來,一縷茶香飄入鼻尖,她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坐在她對面的溫明珠看見了,問道,“怎麼了?”
“茶裡有毒。”
蘇月也不瞞她們。
兩人聽到這話,臉色都白了。
溫明珠和傾寧郡主都知道慶陽長公主為了找蘇大夫做過什麼事,給蘇月的茶裡下了毒,擺明瞭是想拿蘇月的命和明王做交易。
欺人太甚了!
要不是蘇月會醫術,能識破這些齷齪伎倆,就真著她慶陽長公主的道了。
溫明珠望著蘇月道,“要怎麼辦?”
她不覺得蘇月是能忍的性子。
要是能忍,當初就不會把安樂縣主告到大理寺了。
蘇月的確沒打算忍,蕭承易已經讓左相給慶陽長公主轉達過讓他幫忙請蘇大夫的條件了,現在給她下毒,擺明瞭是不答應,還想寧王世子娶北涼公主,她不把事情鬨大,慶陽長公主和皇上不會死心。
蘇月瞥到一旁的蓮花池,計上心來。
蘇月把茶盞放下,坐到涼亭長凳上看池中錦鯉,看了會兒,說口渴了,芍藥便給她端茶,就在她伸手接茶的時候,溫明珠和傾寧郡主打鬨,“不小心”撞過來,撞到芍藥,芍藥手裡端著的茶盞就飛進了蓮花池。
另一座涼亭內,慶陽長公主坐在那裡喝茶,宮女走進去,朝她點了下頭,慶陽長公主嘴角就勾起一抹弧度。
隻是她還沒高興片刻,外面就急急忙慌的跑進來個小宮女,人還沒進涼亭就喊道,“皇後孃娘,不好了,太後養的一池錦鯉突然間死了好幾十條……”
周皇後臉色大變,“太後養的錦鯉好端端的怎麼會死?!”
小宮女搖頭,“奴婢不知……”
周皇後連忙起身,匆匆出了涼亭。
太後對那一池錦鯉甚是寶貝,離宮避暑前,還特地交待周皇後務必幫她照看好,少一條都不行,這眼看著太後就要回宮了,錦鯉卻出了事,還一口氣死了好幾十條,周皇後想知道是誰在作死,敢禍害太後的錦鯉。
涼亭裡,傾寧郡主和溫明珠看著一池翻白的錦鯉,直接傻了。
她們知道蘇月的茶裡被人下了毒,要想在不暴露會醫術的情況下,把這事鬨的人儘皆知,隻能借錦鯉把事情鬨大。
但蘇月沒告訴她們,一盞茶就能把一池錦鯉全乾翻啊。
這可是太後養了好些年的錦鯉啊啊啊。
周皇後火急火燎的趕來,看著涼亭周圍全是飄著的錦鯉,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幾欲昏厥。
這哪是幾十條,這幾乎是把太後養的錦鯉一網打儘了。
慶陽長公主也嚇住了,她眸光冷冽的掃向蘇月她們,“你們對太後養的錦鯉做了什麼?!”
蘇月沒說話,傾寧郡主道,“我們什麼都沒做。”
溫明珠道,“剛剛丫鬟給蘇月姐姐端茶,我們倆不小心把茶盞撞飛到蓮花池裡去了,沒一會兒錦鯉就翻白了,不,不會是蘇月姐姐的茶裡被人下了毒吧?”
周皇後眉頭隴緊,臉色恢複了幾許,“宮裡怎麼會有人在蘇大姑娘茶裡下毒?”
柱國公夫人嗔瞪自己女兒道,“沒有證據的事,不可胡說。”
傾寧郡主道,“錦鯉無端死這麼多,確實像是被人投毒了的樣子,又偏巧蘇月姐姐的茶盞落了水,也不怪明珠這麼猜測。”
蘇月站在一旁,一臉後怕腿軟站不住的模樣,連著聲音都在顫抖,“是不是我的茶水被人下了毒,牽連到太後的錦鯉,把給我們端茶的宮女找來,一審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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