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不忘補充，

“那是真的突然就一下子烏雲罩頂，我就在旁邊盯著，特别突然。”

關禮禮聽她強調這個突然，可見當時姚琳的氣運一定是急速減少導致能被輕易看出黴相。

“當時路雪溪沒有特殊的舉動或者奇怪的話嗎？”

她之前猜測薑澄失去的氣運可能和路雪溪有關，而且是通過娃娃作為媒介。

可如果按照何元英這個說法，路雪溪甚至不需要娃娃作為媒介就可以借走個人身上的氣運。

那她是怎麼借的？

她頻繁借取那麼多的氣運，又是為了什麼？

關禮禮有些好奇。

上次在懷疑路雪溪的娃娃有貓膩時，她就偷偷將一道真言符印打在她身上。

結果那道符就好像泥牛入海，沒有半分迴應。

就像是蔣小雲那次一樣。

但情況又似乎和那次又有些不同。

蔣小雲那次還能感受到明顯的對抗。

但路雪溪身上的真言符印落更像是失去了靈力作用，哪怕她加深符印牽引也沒有任何迴應。

靈符失去效用一般情況下，隻能是兩個可能。

第一，她身上有消除玄術的法寶。

第二，那是神靈庇護之人。

關禮禮不希望是第二個。

聽起來就很麻煩。

可不管是上次處理盧有瑜的同人娃娃試驗出的結論還是這次，都讓關禮禮有種不好的感覺。

……

她這邊一直沒有說話，那頭的何元英等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出聲，

“禮禮，你要回來處理這事嗎？”

關禮禮想了想，回答得直接，“不回。”

要是中招的是爸爸哥哥或者爺爺幾人，她肯定要請假回去。

不過現在中招的是姚琳，關禮禮也就不著急了。

還可以觀察觀察。

何元英聽她不回，還忍不住啊了一聲，聲音裡有些小失望，

“你不擔心你二嬸出事啊？”

關禮禮隻問，“她出現死相了麼？”

何元英歪歪腦袋，“那倒沒有，也就是黴運當頭的程度吧。”

“既然死不了，那就沒事。”

倒黴一點罷了。

再說有薑澄的前車之鑒在前，姚琳再蠢也應該能察覺不對，總會自己去找找原因和解決辦法。

關禮禮才不會為姚琳上趕著。

她正在努力變成一個海綿。

嗯，吸收知識的那個海綿。

正統學習玄門法術後，關禮禮才發現當初師傅教給她的東西，很多都是偏實戰。

一些更基礎的東西，師傅自己都不算紮實。

有些地方甚至和學院教的有些出入。

關禮禮不認為師傅教她的東西有問題，也不排斥這些正統的玄門教學路數，隻是偶爾會有一些怪異感。

再想到那個試圖調換她命格的老者說的什麼正統邪派，關禮禮就總會下意識有些煩躁。

當初決定來道教學院是為了找到師傅。

可她這些天問下來，學院裡，至少新生苑裡，沒有任何關於她師傅的痕跡。

關禮禮有時候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方向。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禮禮正要回去和鹿南星屠星竹繼續練習多人陣法。

然而腳步剛剛邁出，耳邊又似乎聽到一聲好似曠古的虛空傳來的蒼老低吟，隱隱的，似有人在沉聲輕喚，

“聞人……”

關禮禮渾身一僵，腳步倏然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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