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把那房間裡的人全部給殺了!
一股被死亡籠罩的陰影,將黑鷹死死地罩住,他顫著聲:“你……是誰?”
疼痛驟然襲來,脖頸的手再次收緊。
男人語氣冰冷,“我沒耐心。”
而後,他又鬆了鬆手。
這下黑鷹不敢再胡亂說話了,“我,我帶你去,我現在就帶你去……”
他轉過身,男人跟著他轉身。
黑鷹眼神閃爍,額角浮起一層薄汗,卻還在想如何從這個困境裡脫身。
他帶著墨無溟,兩人走的極近。
他多希望突然出現一個監管者,可深夜都在睡覺!
隻能到四層在想辦法脫身了。
如是想著,他加快了步伐,隨著他加快步伐,後面的人似乎放鬆了警惕。
黑鷹眼神飄忽,心裡盤算著,等下進了四層,第一時間就得甩開他,利用地勢,牢房……
四層離這裡並不遠,都不用經過右護法的住處,完全是比開他住處建立的。
兩人順著走道,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溢位一人寬的台階,往下延伸。
黑鷹側目:“這裡隻能單人通過。”
墨無溟不語。
黑鷹試著邁腳,走進通道。
就在他想要快步往前跑,跑進四層,提醒其他人的時候——
忽地,腰間一緊。
彎成月牙的劍,繞過他的腰,泛著凜凜寒光。
墨無溟眸色清冷,語氣緩慢地:“你可以試著跑一下,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本王的劍,將你攔腰斬斷更快。”
不帶這麼玩的!
黑鷹臉都綠了。
他將抬起的腳又收回來,一步一頓的往前走,生怕快半步,腰間的劍就將他攔腰斬斷!
兩人就這麼走到了四層。
入口有兩個監管者把守,見到他還挺驚訝的。
尤其是他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的配飾,挺別緻的。
“黑管事,你這腰帶挺亮眼啊!”
“這麼早過來換崗嗎?”
“哎呀,這是新來的嗎?”
墨無溟低著頭,站在黑鷹身後,看上去特别低調。
黑鷹咬了咬牙,對他們說:“今晚我值夜,你們回去休息吧!”
他朝著兩個監管者擠眼睛。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乾過,快點發現我被威脅了,帶人來救我!
一秒,兩秒,三秒……
“啊!多謝黑管事體恤!”
“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啦!”
說走就走,生怕下一秒黑鷹反悔。
黑鷹:“……”
但願有來生,一定殺的你斷子絕孫!
任他內心多抓狂,兩個監管者已經走了。
他僵硬的往前走,腳步還是很慢,“可以先把這個拿下來嗎?”
墨無溟淡淡地挑眉:“當然可以。”
不等黑鷹鬆口氣,就聽見他又補了句,“把你的腰砍斷,不就拿下來了。”
黑鷹:“呃,那我還是掛在這吧,挺好看的!”
說完,繼續往裡走。
他已經確定了,這是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人!
走進四層牢房的範圍,光線越往裡面越陰暗。
有兩個監管者負責的雜役工作,正在罵罵咧咧的輕掃牢房裡的汙漬。
往裡走,隱約還有點騒臭味。
黑鷹腳步發顫,忍不住問:“閣下,您到底要找誰啊?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墨無溟看著周圍的環境,幾乎能想象的到二戰此時悲慘的樣子。
他冷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戰流雲。”
戰流雲?
黑鷹後背地一僵,幾不受控製的戰栗了一下。
“您,您找錯地方了……他,他不在這裡……”
“是嗎?”
墨無溟淡淡的反問,拎起他後領,拖著往裡走。
經過的牢房都會看一眼,直到走到最裡面那間,昏暗到看不清環境的牢房,他卻一眼認出了趴在地上的狼狽身影就是二戰!
滔天的怒火,自他身上瘋狂的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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