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他是冷血吧,都這般景象了,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求到援助。
副將和畫師聽他說完,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很對不起這個孩子,但這個孩子的確是與元國的小公主殿下差不多年紀。
他這般模樣若是讓德武帝瞧見了,恐還真有可能會願意幫助他們。
當然了,這隻是他們現在的猜測。
德武帝也有可能不會來幫助他們,但,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們都要爭取。
“將這個孩子厚葬了吧!”大將軍不忍心再多看一眼,歎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副將說,“務必要將這個畫像送到德武帝手中!”
“務必!”
“一定要找靠譜的人去送
“是!屬下這便去辦!”副將拿著畫像匆匆離開了,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誰靠譜,便決定自己去送,他叫了心腹過來厚葬這個小孩子,他自己則快馬加鞭的往元國的方向而去。
大將軍也大概猜到他會這麼做了,沒看到他回來,他絲毫不驚訝。
在這戰爭之地,厚葬,也不過是多立一個碑,大將軍采了一些野花放在他的碑前,“下輩子,往元國投胎吧
“去個強盛的國家,做個平凡的孩子吧!”
“不要再來這種戰火紛飛的國家了
大將軍低下頭,深深鞠躬,“抱歉,沒保護好你
一旁的士兵們一個個站起身來,都跟著彎腰鞠躬。
經過幾個月後,那副將成功的抵達了元國皇宮外,他有幾日沒喝水吃飯了,嘴巴乾涸起皮,整張臉都是蒼白的。
皇宮門口的禦林軍將他攔住,“乾甚的?”
副將翻身下馬,雙膝跪地,“我乃是沙國的副將,請求你們向德武帝通報一聲,就說沙國副將習見求見!”
“這個還請你們幫我呈上去,拜托了!”
話落,習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守門的禦林軍一聽他這話,見他這般做,都有了一絲惻隱之心,他們伸手接過畫像,打開一看,都沉默了。
“這畫像,我們會幫你交給皇上的
沙國的事情,近兩日他們也有所耳聞,卻沒想到,竟這般慘烈!
他們家中也都是有孩子的,看到這樣的畫像不免動容。
“謝謝!謝謝!”習見身上己經沒了盤纏了,隻能給他們磕頭以表感謝。
禦林軍扶著他起來,“先起來吧!”
另一個禦林軍拿著畫像跑了進去。
習見剛被扶起來,就暈了過去,禦林軍愣了一下,與一旁的人說了一聲,“快去請個大夫來
他們不能請禦醫,總能自掏腰包去請個大夫。
一旁别的禦林軍連忙跑去請大夫了。
那跑進去的禦林軍己抵達了禦書房門口,門口的禦林軍幫他傳報了一聲,沒一會兒便有公公走出來,領著他進去了。
他一進去便跪下,“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德武帝還在批改奏摺,“有何事?”
禦林軍吞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將城門口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旁的公公:……
不是,你是真的勇啊!
德武帝沒出聲,公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怒斥道,“你是不是傻?!”
“那沙國與烈國之間的衝突,與我們何乾?!”
“難不成,所有國家之間發生衝突,我們元國都要管一管嗎?!”
“我們管得過來嗎?!”
禦林軍被罵的抬不起頭來,他心裡明白,公公說的是對的,他們元國自己都還在建設,事情還一大堆呢,怎麼還能去管别的國家的事呢?
可是……看了那個畫像以後,他不能當做沒看到過。
“他有畫像讓你交給朕?”德武帝開口了,“拿過來給朕瞧瞧
“是!”
他走過去,低著頭雙手舉過頭頂,將畫像呈給德武帝。
德武帝打開看了一眼,蹙眉,他原本也不想管沙國的事的,在看到這個畫像之前。
畢竟,每日都有國家與國家之間有衝突,他總不能全都去管。
他自己這些奏摺都批不完呢!
可,這個畫像裡的孩子,與曦兒差不多年紀,卻被炮彈炸的面目全非,若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他還不會有這樣的感觸。
可偏偏,就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德武帝沉默了一會兒,問一旁的公公,“陸飛羽呢?”
公公低聲開口,“啟稟皇上,陸公子在訓白狼
“讓他帶兵前往沙國,支援沙國
公公:!!!
“皇上……”公公也可憐那沙國的人,但他更擔心烈國會將矛頭對準元國,“那烈國的皇上說了,若是誰幫沙國,便是與他烈國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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