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頭還真想了一下，猶豫不決，看向了兩個兒子，低聲詢問，“你們呢，有什麼想說的？”

莫清河朝莫老大點了點頭，莫老大明白了，轉身對衙差說了起來。

兩個衙差聽了都驚呆了，不由自主朝李海生和李老太看了一眼，人才啊！就憑他們多年混跡，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了，也都沒聽說過這種神操作啊！

嘖嘖！長見識了！

李海生和李老太聽到莫老大說起約定簽字的事時，僅有的一點羞恥感讓他們低下了頭，死死頂著衙差掃射過來的高壓掃描線。

好在他們臉皮夠厚，這點掃射威力不算大。

“李海生，這位大哥所說的是否屬實？你們可有逼人家養女兒的舉措？那張契約書是否是脅迫他們簽字的？”

衙差對李海生髮出三連問，看似在問，語氣卻是陳述句。

李海生頓了一下，腦子高速運轉起來，最後開口不承認，狡辯道，“差爺，沒有的事！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我們都是良民，很淳樸守法的百姓，沒有做過這樣欺淩霸道的事！他們當初都是自願的，我們沒有逼迫他們！還請差爺明察啊！”

說到最後，倒覺得自己受委屈了，就差喊上“小民冤枉啊”了！

李海生心裡想著的是，都過去十幾年了，什麼證據都淡了，哪有那麼好證實，他抵死不承認，就算是衙差，也不能無憑無證把他怎麼樣吧！

衙差豈會不知道李海生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心裡不由嗤笑，這人也太天真了吧，衙門裡的刑具瞭解一下？

嘿嘿，沒幾個人看見不害怕的，就算鬼魂不小心飄進去，那都感覺背後發涼！

人一害怕，就容易心虛，隻要稍稍唬幾下，沒有什麼是問不出來的！

要是問不出來，假裝擺弄一下刑具，還是有不少人乖乖口吐真言的！

畢竟這世上真正的硬漢，真正問心無愧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李海生瞧見衙差笑得陰測測的，心裡不由慌了一下，而後又自己安慰自己，那是衙差的手段罷了，故意嚇唬人的，怕他們乾嘛！

對！輸人不輸陣，必須把氣勢給擺出來！

李海生昂首挺胸，像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一副自己有理，老子什麼都不怕的架勢。

衙差們卻沒看他，兩人似在說悄悄話，聲音卻一點也不知道壓低一些。

“對了，上次那個嘴硬不肯招的人，後來怎麼樣了？我出去辦差了，回來沒看見了。”

“還能怎樣？全招了！小樣的！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呢！死活不肯承認，非要老子動肝火，老子把他拉到裡邊一扔，還什麼都沒說呢，他自個兒倒自己忙著承認了！”

“嘖！那倒是！都不知道咱們的刑具是充滿血腥暴力的，還以為是擺設的呢！那上面的血跡斑斑，可是貨真價實的！流傳了都不知道多少個百年了，就往那一站，都得感覺渾身冷颼颼！”

“就是就是！但總有那麼一些有僥倖心的，嘴硬，非要到衙門一日遊！”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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