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也是個人精，察言觀色第一名，瞬間就明白了，她老孃嫁給他老爹前嫁過人，還把人整死了！

莫清河給衙差使了眼色，讓他們速戰速決，先解決莫雲妹的事。

衙差收到訊息，輕咳了幾聲，把李海生的思緒拉回來，才開口問，“你娘當年當真害死了人？”

李海生立刻搖手，極力否認，“沒有！沒有的事！差爺可不能這麼武斷行事啊！”

衙差本來就不是真想查那些事，不過是做一下鋪墊罷了，還是挺認真再問一句，“當真沒有？”

“沒有！”李海生堅決回答，有也不能承認！

雖然吧，他老孃的反應都明擺著是有故事的，但他不能承認啊！這是要去衙門逛的啊！

頂著衙差狐疑目光的打量，李海生死死撐著。

反正就不承認，撐到最後就贏了！

衙差收回目光，話題轉了個大彎，“那你趕緊畫押簽字，我們這大老遠的來，眼見日頭高照了，一口水沒得喝，還得大老遠跑回去！”

李海生愣怔了片刻，才明白叫他簽了莫老大手裡的那張紙，他知道自己招待不週，也知道衙差上門多少得給點銀子意思意思，但他沒有啊，所以說話也不硬氣了。

“嘿嘿！差爺，是小民疏忽了！小民這就給您倒水去！”

李海生避開重要話題，想拐過去。

衙差伸手阻止，“不必了，我們準備回去了，你配合畫押印個手印就行了！”

李海生內心深處就不想簽，沒事誰想整一張什麼紙束縛自己？

雖然不會怎麼樣，但就是不爽啊！時不時在腦裡蹦出，也很煩啊！

於是繼續狡辯，“差爺，小民鬥大字不識一個，誰知道這上面寫了什麼呀，要是有人給小民設套，那小民豈不是冤死啊！”

衙差不想和他廢話了，“我們倆還在這呢，誰敢給你設套！你不識字沒關係，我給你念一遍，要是覺得我有嫌疑，那就一塊兒回衙門處理！”

聽到去衙門，李海生閉嘴了，民不與官鬥，打死都不去，進了衙門有理也說不清，更何況他本來就沒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衙差見他停歇了，拿過莫老大手裡的紙，當著李海生的面，一字一頓，讀了一遍下來，末了問他，“聽清楚沒？可有不明白之處？”

李海生見衙差沒了耐心，不敢造次，小心問，“差爺，能否給小民瞧瞧？”

說著指了指衙差手裡的紙。

衙差問，“你不是說大字不識一個嗎？這字那麼小，你確定能看得懂？别是它認得你，你卻不認得它！”

面對衙差的笑話，李海生臉皮厚的嘿嘿笑，“說不定有那麼幾個長得像的，認得的嘛！”

衙差把紙遞過去，“可要仔細看好了，我可沒胡編亂造給你念，要是沒什麼，趕緊印手印完事！”

李海生接過，還真湊到紙前，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看完後問，“差爺，為什麼要簽呀？能不能不簽啊？我們保證一定按上面寫的執行！”

說得信誓旦旦，但是沒人相信他。

李海生這人狡猾得很，轉身翻臉的事那是做得相當順手的，就剛剛，還說不識字呢，結果都識呢，還看得如此仔細！

衙差也不是傻子，不想說他而已。

“那你們當初為什麼要人家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