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淮緩緩蜷緊手指,一字一重,“那你也不要跟你大哥硬碰硬。隻要有爺爺在,他就坐不上繼承人的位置。
爺爺屬意的繼承人,一直都是你!”
“爺爺……”沈驚覺神情震愕,胸腔裡泛起波瀾。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大哥要真打繼承人的主意,那爺爺來對付,用不著你出面,我不想把我最疼愛的孫子架在火上烤
沈南淮將他的手牢牢握緊,強有力的暖流湧入他血脈之中,“聽爺爺的話,君子藏器不漏鋒芒,待勢而發,才是明智之舉
……
將爺爺送回去後,沈驚覺的座駕向唐俏兒的别墅駛去。
他目光陰鬱地望著窗外,回味著爺爺的敦敦教誨,越想,心裡越憋悶。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爺爺十分地畏懼沈驚蟄。
爺爺那樣叮囑他,一副豁出一切也要守護他的樣子,怎麼感覺,沈驚蟄已經不是個人了,他更像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嗜血野獸。
“咳咳……沈總,今晚真是好險韓羨看出他心情不好,於是岔開話題。
“什麼?”
“您差點兒失身!”
“失什麼?”男人眉骨一跳。
“今晚在花園裡,那個慕小姐差點兒就撲您身上了。還好我身手了得,及時出現幫您守住了男德!”韓修勾揚起下頜,一臉求誇的得意表情。
還守住男德。
沈驚覺見他這副欠揍樣兒,隻想敲他腦殼。
“就算你不出現,我也不會和俏兒以外的女人有接觸
沈驚覺閉目輕歇,俊容清冷,“我就這麼讓人信不過嗎
“話雖如此,但老話說的好,知廉恥的嫖客也攔不住不要臉的biao子
男人臉黑得能滴墨:“…………”
“您再自覺,架不住蒼蠅蚊子逮著機會就往您身上鑽
韓羨不知自己已被“殺氣”裹挾,還嘚嘚個沒完,“觀潮莊園不比您和少夫人的私宅,人多口雜的,今晚您要跟那位慕小姐有了接觸,萬一被有心之人宣揚出去,傳到少夫人耳朵裡,少夫人該不讓您進被窩了
沈驚覺眼底怒氣彰顯,腳尖踢了他椅背一腳,“來,說說,誰是嫖客
韓羨喉嚨一噎,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解釋不明白,就跟這個月獎金說再見吧
韓羨立刻為錢折腰:“沈總!我錯了!是我腦子進水不會比喻,下次再也不的了!”
沈驚覺薄唇微微勾了下,眸底卻如深不可測的暗河:
“這幾天,去查查那個慕小姐的底,主要查一下她的工作履曆,是否真的在國做過無國界醫生
*
深夜,唐俏兒心裡惦記著沈驚覺,還沒有入睡。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將自己私藏的好幾樣天價珠寶拿了出來,在燈光下一件件地把玩,用細膩地絨布悉心嗬護擦拭。
這裡面,有她自己設計的作品,多少人豪擲千金都買不到,也有她在拍賣會上競拍的私藏。從帝王綠翡翠雙鐲到頂級切割紅寶石,樣樣拿出來都是令人豔羨讚歎的寶貝。
唐俏兒將寶物們一一裝回盒子裡,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這些,都是她為初露攢的,她早早就盼著初露出嫁的那天,然後親手將新婚賀禮送給她。
想起初露醒來時與霍如熙十指緊扣,深情對望的畫面,唐俏兒瞬然紅了眼眶,止不住鼻腔湧上酸澀。
這一次,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吧。
再不會有人,折磨這對有情人了吧。
剛收拾好,房間的門輕輕地被推開。
“驚覺!”唐俏兒見男人高大的身影進來,眼底的傷感煙消雲散,閃爍著明麗的光澤。
“俏兒,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沈驚覺有些訝然,輕手輕腳進來本是怕吵醒她,卻沒想到她還沒歇,“明天一早還要去參加霍家的葬禮,你這小懶貓,明早能起得來嗎?”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唐俏兒忙起身迎上去,化身賢惠的妻子為他脫西裝,解領帶,挺翹的瓊鼻在他衣襟前嗅了嗅,“嗯?今晚沒喝酒?”
“我大哥身體不好,滴酒不沾,今晚都是喝茶
沈驚覺左臂勾上她的腰,右手抬起解胸前的釦子,磁性的聲音裹著溫柔和愧疚,“晚上和爺爺聊了會兒天,回來晚了。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怎麼啦,感覺你今晚整個人好低氣壓,像隻委委屈屈的狗子
唐俏兒指尖摸了摸他漂亮迷人的雙眼皮,眸光浸染柔色,“你大哥欺負你了?找你麻煩了?”
驀地小女人畫風突變,氣鼓鼓地撅起嘴,“他要敢惹你,我就敢踹翻他輪椅!欺負我男人我要他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
沈驚覺原本掩飾得極好的情緒終於剋製不住,泛紅的桃花眸直勾勾盯著她,忽然攔腰將她打橫抱起,往臥室裡走去。
唐俏兒被男人高大的身軀溫柔地壓在床上,她身上隻有一件半掩的真絲睡袍,纏綿顛蕩間一點點地被蹭到了床下。
沈驚覺呼吸漸漸粗沉急促,眼神熾烈如火,令她沉淪,令她燃燒……
她瑩白的頸子落下星星點點的紅,他很懂她的敏感點,輕輕揉捏間,她全身都酥軟得像摻了水,濕噠噠的好不像樣。
搖曳的月亮,節節攀升的歡愉,讓沈驚覺暫將那份壓抑拋在腦後。
不知去了幾次,唐俏兒終於被他弄得筋疲力儘,趴在床上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
“今晚……到底怎麼了啊……你好瘋……”她軟軟地呢喃,就要睡著了。
他們依然緊貼相連,男人大掌覆上她的手背,五指伸入她的指縫間,薄唇一寸寸熨燙在她肩胛上,留下的是他炙熱的執念:
“俏兒,我會護好你。
我一定會護好你,誰也碰不了你……”
……
翌日清晨。
吳媽知道少爺和夫人今天要去參加葬禮,所以早早就起來做了豐盛的早點。
為了能讓小嬌妻多賴會兒床,沈驚覺把餐盤端進房間,一口一口喂她吃。
嬌寵得要命。
“好啦好啦,你餵我更慢,我自己來
唐俏兒接過杯子,咕咚咕咚把整杯牛奶一飲而儘。
純白液體殘餘在她唇角,沈驚覺喉結滾動,低啞著問:
“好喝嗎?”
“還不錯啊,唔……”
唐俏兒話音未落,他便噙住她的唇瓣,將那點白色舔舐乾淨。
“和昨晚的比呢?”沈驚覺眼眸漸沉,嗓音裹著低笑。
“你……你壞死了!臭流氓!”唐俏兒想起昨夜那羞恥的刺激,又羞又惱地捶他的胸膛,小臉臊得嫣紅,豔色無雙。
沈驚覺不忍心逗她了,就是昨晚那樣讓她為他紓解,他到現在還很後悔。
他舒不舒服不重要,夫妻房事上,他隻想讓她舒心暢快。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沈驚覺拿起餐巾為她拭唇,語氣淡淡的,“診斷結果出來了,沈白露她徹底瘋了。
昨天她因為失血過多休克,被送到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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