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此時若是醒過來,裝病的事兒可就瞞不住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如今蕭胤的部署都沒有完成,還差那麼一點點,這時候攤牌顯然不合適。
寧安太後也來了勁兒,鬆開了蕭胤的手,看向了高太妃緩緩道:“你說的這個法子可行,隻是不曉得如何選擇。”
“姐姐,”高太妃感覺之前在後宮太閒了,如今出宮後倒是活躍了很多。
她忙笑道:“這沖喜的人選,首先必須是世家女子,配得上王爺的身份。”
“其次便是這生辰八字要硬,剋製邪祟才能有效。”
“還有啊,最好是陰年陰月出生的人才是上上選,尋常女子還不行。”
高太妃嘴巴裡的陰年陰月剛說出來,另一邊坐著的陳太妃接話道:“咦?這倒是巧了,妾身還真的聽說過世家子裡有一個陰年陰月出生的女子。”
“不就是安國公府大小姐林如君嘛!”
高太妃忙接話道:“是啊,是啊,還真的是巧了,聽說那林家這些日子處處為林小姐奔走求親,隻是那林小姐的性子太過跳脫,還喜歡兵法習武,若是如此倒是適合睿王。”
寧安太後緩緩起身,臉上的表情倒是帶了幾分輕鬆。
她高聲道:“傳令下去,讓禮部擬旨,哀家這便為林小姐與睿王賜婚。”
“既然是沖喜,便是越早越好,賊日不如撞日,就在七天後吧。”
“畢竟三皇子大婚要忙,趕在三皇子大婚前,先將沖喜的事情辦了。”
寧安太後轉身看了一眼床榻上毫無生氣的蕭胤,眸色間的陰冷一晃二七過。
“畢竟睿王的命重要,讓林家人擔待些,他日等睿王清醒過來,哀家重重有賞!”
寧安太後離開睿王府後,整個上京幾乎都炸開了鍋。
炸得最熱鬨的竟然是公主府,整座公主府都要被小侯爺成銘給拆了。
令和長公主忙命人將發瘋的兒子關在了他的院子裡,隨後命成家軍的老部下將院子裡裡外外圍死了去,這才急匆匆走進了暖閣。
剛走進去,便是傳來花瓶被砸碎的聲音,還有拳頭打砸床柱的聲音。
“住手!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去?”令和長公主看著成銘的拳頭將床柱砸斷了去,木頭茬子直接刺進了他的手掌,手都血淋淋的。
她心疼的上前一步,想要幫兒子將受傷的手包紮一下,卻被成銘推開。
成銘眼睛都氣紅了,高聲斥責道:“太後怎可如此歹毒?”
“上京誰不知道蕭胤最是個克妻的命,前前後後都死了多少妻子了,如今將林姑娘送過去便是送死去了。”
“蕭胤那個王八蛋就該獨孤終老!禍害了那麼多人還嫌不夠嘛?”
“什麼沖喜!狗屁的沖喜!怎麼不去死!”
“他一個老怪物,憑什麼要禍害林姑娘這樣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就不該生活在內宅,而是去疆場上馳騁。”
“憑什麼一句沖喜就要結束另一個人的一生,那可是林姑孃的一生啊!”
“什麼睿王不睿王的,都死了算了,罷了!”
“小爺這便是送他一程,免得禍害人!”
說罷成銘突然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竟是起身拔劍要衝到睿王府宰了睿王,隻要殺了睿王,林如君就不用去沖喜。
去他孃的沖喜!
成銘提著劍朝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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