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兩個孩子,她要單獨撫養,絕對不讓蕭胤知道。
眼見著船就要到那一片暗流區,過了那兒就能抵達桃花島。
那一片淺灘上,這一艘大船容易擱淺不好靠岸,再有一個時辰顧九齡就要換船了。
到時候她隻帶心腹還有桃花島那邊過來的船員登島。
其餘的人都要隨著大船折返回泉州港,至此橋歸橋,路歸路,各奔東西。
顧九齡也很大氣,船上的人,這一路上護著她的人。
不管是自己這邊的,還是拓跋玉那邊的,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經厚賞了,沒有不高興的。
唯獨和拓跋玉的梁子還沒有了結。
顧九齡安撫好兩個孩子後,命雲朵和九月守著孩子,自己穿好衣服,披了一件披風走出了裡間,來到了外間的偏廳。
“巧兒,請殿下進來!”
顧九齡緩緩坐在了椅子上,不多時李巧兒帶著拓跋玉走了進來。
拓跋玉穿著一件月白色繡竹紋的錦袍,如果不是他那雙太過出色的紫眸,還以為是漢家哪個俊俏小郎君呢!
拓跋玉聽到顧九齡請他進來,非但沒有覺得好受,反而更是膽戰心驚了幾分。
他小心翼翼抬眸看向了坐在正位上的顧九齡,雖然現在也不是睿王府的王妃了,可那氣勢依然讓人不敢小覷。
不過生了孩子後,這二十多天在泉州好吃好喝,又養了起來。
皮膚白皙,頭髮鬆鬆的綰了一個髮髻,顯出了幾分慵懶之態。
這個調調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拓跋玉的視線在她那張嬌俏的臉上凝了凝,不得不說顧家的這些子弟們都繼承了顧士傑的好樣貌。
不管男女,都有幾分驚豔絕色。
顧九齡冷冷看著他,拓跋玉硬著頭皮迎著顧九齡冰冷的視線坐在了她的身側。
“對不住……”
“不必!”顧九齡抬起手截斷了拓跋玉的話頭。
她冷冷看著他道:“不必說對不起,今日請殿下來便是與殿下算一筆賬的。”
拓跋玉的眼眸間掠過一抹慌亂,隨即歸於平淡。
他低下頭苦笑道:“顧九齡,我是騙了你,可我對你的那一份兒真心從來都是真的,不參半分假意。”
“别!”顧九齡輕笑了一聲,“殿下,這世上最不可靠的便是男人的嘴。”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信誰死!”
“不是,我對你是真心的!”拓跋玉急眼了,忙站了起來,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剖出來給她瞧一瞧,是不是紅的。
顧九齡抬眸看向了急慌慌站在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道:“殿下,當初我救了你,其實不是為了救你,你與我算什麼?我是為了救蕭胤,畢竟救不活你,蕭胤會惹大麻煩。”
拓跋玉頓時臉色微微發白。
顧九齡知道這些話很傷人,可她不是養魚的海王,她沒有那麼大的池塘,也沒有那個愛好。
不愛就是不愛,不愛這個人,吊著對方,這種行為她自己都覺得不恥。
顧九齡定定看著他道:“還有當初你找我說是我腹中孩子的爹,我是對你的話有些懷疑的,可還是認了。”
“我認了,不是因為你是孩子的爹我認了,而是我為了救蕭胤,想借你的勢。”
“你看,兩次我都沒把你當回事,現在是第三次,我藉助你金蟬脫殼。”
“拓跋玉,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喜歡的男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蕭胤。”
“所以,我給不了你什麼,咱們恩怨兩迄,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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