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替她仔細地擦掉臉上的血跡。

忍著淚喊：“再來！”

“再來！”

“丫頭，撐住！”

“再來！”

葉蓁蓁衝他笑得像個小傻子，“陸玦你真厲害。”

“就是這樣，再來！”

……

一遍又一遍。

時光流逝，周圍的草木黃了又綠。

唯一不變的，是兩個少年人堅韌不拔的身軀，永不服輸！

終於。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流暢。

招招凶狠，拳拳到肉。

一股瘋狂的野性和摧毀之力，終於安劄在了他們的身體內部，蟄伏起來。

他們，真的做到了！

……

“太不可思議了！”現場縱使不懂武術的人，此刻也感受到了葉蓁蓁和陸玦的可怕之處。

“他們的招式，完全超脫了現有的武術套路，這種創新太狠了！這真的是兩個十二歲的孩子做的到的？”

“不，這時候他們已經十四歲了，整整兩年，風雨無阻，一天不落，七百多天每天都重複著如此枯燥的訓練，這份毅力，誰人能比？”

“真的太狠了，這真的是相互救贖！如果沒有對方的支援，他們不可能堅持下去。”

“我真的看哭了，好感動。”

“葉蓁蓁，你回頭看看這時候的自己，多麼純粹的努力著，今天的你看到曾經的自己，你羞愧嗎？”

“為什麼你長大後要變成惡魔，為什麼！”

越來越多的人意難平。

他們更恨葉蓁蓁了，恨鐵不成鋼。

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就算大人都不一定堅持的了，她做到了。

可多年後，她輕易地捨棄了自己曾經的信念！

如果她曾經沒有那麼拚命努力過，眾人不會那麼心痛。

“為什麼啊！”

“她這麼好的身手……”有人忽然警覺起來。

“警署廳抓葉蓁蓁用了三年才抓到，聽說她曾經一人屠了一整個村子，就是那個人販子村，為了自己逃生，不惜把自己的同夥全殺了。”

“我本來不信，可看到她的身手……”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直播間的彈幕也停止了。

所有人腦海裡都隻剩下一個念頭：葉蓁蓁日後屠戮那些人命的能力，就是十二歲後練出來的！

眾人再次看著螢幕裡葉蓁蓁一拳拳拚命的樣子，不寒而栗。

這是惡魔的雛形嗎？

……

“芷涵。”廖小紅神色緊張地回到一號包廂，避著鏡頭小聲道，“芷涵，葉蓁蓁越獄了！”

“什麼？”芮芷涵的視線從螢幕飛快移到助理身上，“確定？”

廖小紅用力點頭，“警署廳訊息還沒公佈，外界還不知道。”

芮芷涵忽然想到剛剛那位易特助提進九號包間的黑色保險箱。

“那真的是方寸山海。”

“他拿山海……是為了找蓁蓁？”

芮芷涵美眸中情緒飛快轉動著，神色極其複雜。

這時候，畫面中，葉蓁蓁因為練成一套拳，在覆蓋著白雪的桃樹下歡快的歡呼。

“此刻，是他們的十四歲。”

“十五歲，春……”

芮芷涵放在膝上的雙手一緊。

“十五歲春天？”廖小紅聽到她的低語，驚喜地說道，“陸總十五歲，不就是你十四歲？”

“我記得你的社交賬號上曾發帖記錄過，十四歲那年春天，你終於說服父母讓你去陸家。”

“芷涵，接下去的回憶裡，會有你吧？是你陪伴陸夫人度過了那段最難的日子。”

“小紅。”芮芷涵忽然一把拉住助理的手，壓著聲音，語氣焦急，“千萬不要把蓁蓁越獄的事情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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