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酒沒醒。
默默地爬回了狗窩裡,看娃娃哭她更心酸了,又嗚嗚嗚的哭了半宿。
“不會是失戀了吧?”季悠喃喃道。
“誰!誰敢!!”閃閃立馬站起身來。
季悠被她嚇一跳,立馬拽著她坐下:“你能不能别那麼咋呼!!”
“誰敢啊!我弄死他!”閃閃說著,雙手捧著,“安然姐就是天上的月亮好嗎?誰和她談戀愛,如果不這樣如珠似寶的捧著,那就是有毛病,會遭天譴的!”
季悠:“……”
“我開始嫉妒了!”季悠胳膊一抱。
閃閃一愣:“啥?”
“你區别對待我和安然姐!”季悠下巴一抬,大有你哄不好我了的架勢。
閃閃一臉無語:“演!你給我演!别以為我不知道,從我7歲那年打翻了你一次顏料,你就厭棄我了!”
季悠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盛時妤,六七歲的時候皮到翻天,狗都嫌好嗎?!”
“說到狗,也不知道星哥現在投胎到哪兒了……”
一秒鐘,場子冷了。
娃娃不曉得妹妹們在她出門幾步路的距離,產生了這麼多的情緒起伏。
她坐電梯去車庫,直接拎著電腦,去了很偏僻的小花園,然後打開電腦和學生討論學生的問題。
她的右手傷得有些嚴重。
一個不小心,傷口就會蹭到鐵藝桌的邊緣,她疼得蹙眉。
之後隻好將右手垂下到一邊。
來詢問的學生。
是個法國男孩兒,金髮藍眼睛,特别的活潑開朗。
視頻結束的時候。
他在那邊雀躍的飛了好幾個吻給娃娃。
娃娃很淡定,好似見怪不怪了。
合上電腦後。
她活動了一下脖頸。
之前因為傷口發炎,她高燒了兩天,正巧那是迷迷糊糊的訂機票,定錯了時間。
反應過來的時候,隻剩下後排的經濟艙可以坐了。
年紀小的時候,她經常做經濟艙飛來飛去,也沒覺得有什麼。
大概是久了沒坐經濟艙。
這一趟回來,她坐得腰痠背痛,腳也有些水腫。
她起身,慢吞吞的活動了一下手腳。
忽的。
她纖瘦的身影猛地繃緊。
目光淩冽的回頭。
小露台上,季弈站在那裡,似乎也在打電話。
娃娃銳利的視線,和季弈冷淡無波的視線陡然碰撞在一起。
她一下愣住。
視線隻交彙了一瞬,季弈冷著臉收回視線,轉身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娃娃慢慢回神。
想著季弈的冷臉和不悅,她垂下眼瞼,黯然一笑。
長大了啊……
沒從前那麼可愛了,冷著臉嚇唬誰呢?
娃娃想著。
一股酸澀忽然湧上來。
她轉過身去,小花園裡沒人來,自然也沒人看到她悄悄變紅的眼眶。
父親。
我終於明白,你曾經說過的,人生就是在不停的在求而不得中度過是什麼意思。
小時候,她總想著快點長大快點長大。
後來長大了,她又苛求著,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這會兒陽光特别好。
娃娃想了想。
索性往桌上一趴,安靜的曬起了太陽。
季弈接完電話往回走。
時駱正好過來。
兩人說了兩句,時駱就看到了,倒在太陽中的娃娃:“她乾嘛呢?”
季弈看也沒看:“曬太陽
“啊?”時駱一臉emmmmm,“一一,娃娃是不是和植物昆蟲接觸得多了,真以為自己是一棵植物,需要光合作用?”
季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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