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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拳頭,手背被樹乾的紋絡撞得血肉模糊。
可這並不足以泄憤,反倒更體現出了他的無能和可笑。
周義抬起手來捂住了眼睛,無力地靠在樹乾上,指間很快被溫熱的液體染濕。
其實他沒什麼好氣的,鄭翩躚現在和他毫無關係,她沒有任何義務對他負責,甚至她也從未承諾過,跟秦烈分手之後不會再來往。
隻是他憑著自己對她的瞭解,想當然地這樣認為而已,如今發現現實並非他想象的那樣,所以整個人情緒都崩壞了。
從頭到尾都是他的獨角戲,鄭翩躚根本不屑參與。
周義想起了之前鄭翩躚做出來北城的決定時乾脆的反應,笑得肩膀都在顫抖——她或許那個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和秦烈見面吧?
他主動提出做“導遊”,她便順水推舟接受,如此一來,她可以放心地讓他帶三三玩、而她出來和秦烈約會。
周義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他在兩人沒有任何關係的前提下遇上這種事情都如此崩潰,當年的鄭翩躚,又該是怎樣的絕望?
在這之前,周義以為自己對於她當年的痛苦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直到這記迴旋鏢真的紮向他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文字描述的痛苦永遠都是蒼白的。
切膚之痛,隻有痛過的人才曉得。
他想起了自己當年為了安撫鄭翩躚的情緒對她做出的“承諾”,想起了自己在明知道她沒有安全感的前提下仍然和榮悅保持聯絡,想起了自己曾經“不想為一個女人放棄朋友”的原則。
可笑。
實在是太可笑了。
——
看完展,鄭翩躚和秦烈去了附近的餐廳吃午飯。
吃飯的時候,秦烈問起了三三:“今天是周義帶她麼?”
鄭翩躚點點頭。
秦烈:“看起來你和他的關係沒有那麼緊張了。”
鄭翩躚“嗯”了一聲,“勉強可以和平相處,就當為了三三。”
她現在提起周義的態度坦然了很多,不會像之前一樣有意無意地逃避,這恰恰能說明是真的釋懷了,秦烈感受到這一點後,深感欣慰。
“你比我們上次分開的時候進步了很多。”秦烈為她倒了一杯紅酒,“我替你開心。”
鄭翩躚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是我應該謝謝你。”
如果沒有秦烈,肯定不會有今天的她,這絕不是誇大其詞。
鄭翩躚和秦烈吃飯的時候沒有聊過任何越界的話題,但他們兩個人就是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午飯之後,很自然地就回了酒店。
鄭翩躚和秦烈回到房間之後,秦烈習慣性地替她脫下了身上的包還有外套,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
“看個電影還是午睡?”秦烈問。
鄭翩躚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獨自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她在這一刻有點後悔了,甚至又不受控製地開始對自己進行道德層面的審判——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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