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躚和秦烈下車打開後備箱的時候,周義也走了上來,他很自然地問了一句:“需要幫忙麼?”
鄭翩躚聽見聲音之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從後備箱取東西。
拒絕的姿態已經很明顯了。
“和我一起搭帳篷吧。”秦烈倒沒有拒絕周義,兩個人一起做事情效率更高,既然周義主動提出要幫忙,沒有不用的道理。
秦烈按住鄭翩躚的手,對她說:“你去和三三隨便走走,這裡交給我和周先生吧,你不能太累。”
如此一說,鄭翩躚也立刻理解了秦烈讓周義幫忙的目的。
她點點頭,“那我帶三三去轉轉,好了你打電話。”
秦烈“嗯”了一聲,和鄭翩躚抱了一下,旁若無人地溫柔叮囑她:“注意安全。”
周義就站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之後,拳頭驀地攥緊了——男人最瞭解男人,秦烈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當著他的面兒跟鄭翩躚親密的,是炫耀,是挑釁,更是為了提醒他,現在的鄭翩躚早就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種宣誓主權的行為,每個男人都是無師自通。
鄭翩躚帶了點水和麪包,帶著三三去了沙灘的方向。
周義和秦烈則是留在這邊搭帳篷。
秦烈瞥了周義一眼,淡淡地問:“周先生會麼?”
其實這是個很正常的問題,但因為周義現在對秦烈頗有微詞,因此不管他嘴巴裡說出什麼話,都會被他歸為挑釁。
因此,周義的態度也非常一般:“秦先生這話問的,我要是不會,何必留下來幫忙。”
秦烈能聽出周義話裡的不爽,但沒有對此做出反應,他隨手拿了帳篷,“那就來吧,辛苦了。”
周義愛玩,搭帳篷這個事兒他輕車熟路,比秦烈做起來還要利索,而且,兩個男人一起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地產生競爭意識——秦烈帶了兩頂帳篷過來,周義主動提出一人搭一頂,秦烈同意了。
最後自然是周義先搭完的。
他的帳篷完工的時候,秦烈還在做收尾工作。
周義用濕巾擦了擦手,走到秦烈身後,看著他的帳篷發出了一聲輕笑,“你這速度不行啊。”
秦烈回頭看了周義一眼,拿起旁邊的毯子和睡袋拍了拍,“翩躚睡不了太硬的地方,裡面得多費心打理一下。”
周義:“……”
秦烈的語氣很尋常,但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言外體現的感覺就是,他非常瞭解鄭翩躚的習慣和需求,而這也正好提醒了周義一個殘酷的現實——鄭翩躚和秦烈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長。
周義再次捏緊了拳頭,儘管告訴過自己無數次要控製、沒資格,可嫉妒襲來的時候,仍然會有頭腦發熱的感覺。
秦烈去了搭好的帳篷裡收拾了十幾分鐘,再出來的時候,周義還站在原地。
秦烈從旁邊拿了兩瓶水,隨手給了周義一瓶。
周義接過來,勉強說了一句“謝了”。
秦烈當著周義的面拿起手機,給鄭翩躚打了個電話,跟她彙報了一下進度。
“帳篷已經搭好了,燒烤架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你再帶三三逛逛,就可以回來準備午飯了。”
“沒事的,不會的,你放心。”
“一會兒見,翩躚。”
周義聽不見電話那邊的鄭翩躚說了什麼,但從秦烈的迴應來看,鄭翩躚應該是說了不少關心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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