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沒有還手,但他說出來的話比直接扇薑明珠幾個耳光還難受。
薑明珠如鯁在喉,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樣。
呼吸困難,說不出話。
周禮:“拿著合同滾。”
——
薑明珠坐在出租車後排,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想起周禮剛才的那些話,她心如刀絞。
從前從覺得别人用這個詞來形容心情過於誇張了,可真到自己身上才曉得有多疼。
其實早在當初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料到這一天了。
但該有的難受還是一分都不少。
這其中周禮對她的態度占了三分,剩下的七分是他理所應當的那些劈腿言論。
薑明珠下意識地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她開那個頭,周禮是不會變成這樣的。
想到這裡,薑明珠開始抽噎。
後排啜泣的聲音把司機師傅都嚇了一跳,忙問她怎麼了。
薑明珠搖了搖頭,扭頭看著窗外。
這一晚,又是一夜噩夢,驚醒的時候眼睛還在發酸。
薑明珠去洗了一把臉,出來的時候接到了秦明禮的電話。
雖然薑明珠竭儘所能保持平靜,但秦明禮還是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了。
秦明禮:“生病了?”
薑明珠:“這兩天因為合同的事情沒睡好。”
秦明禮:“辛苦你了,後面幾天好好休息。”
薑明珠:“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明禮:“還不確定,這邊情況有點棘手,你先和崇知在北城玩幾天吧。”
薑明珠:“好。”
跟秦明禮通完電話沒多久,秦崇知就來敲門了。
薑明珠換了衣服化了個妝,和秦崇知一起出去玩兒。
秦崇知沒心沒肺又愛活躍氣氛,跟他一起玩的時候很容易被感染到。
一天下來,薑明珠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晚上,薑明珠選了一家之前經常去的餐廳請秦崇知吃飯。
沒想到,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碰上了徐斯衍。
徐斯衍看起來是和工作上的合作夥伴過來的,看到薑明珠之後,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徐斯衍走過來和薑明珠說話:“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薑明珠:“前幾天,工作有點事情。”
徐斯衍掃了一眼對面的秦崇知。
秦崇知也在看徐斯衍,帶著幾分敵意。
直覺告訴他這男人是來跟他哥搶老婆的。
徐斯衍:“這是?”
薑明珠:“一個弟弟,我爸媽朋友家的孩子。”
徐斯衍:“方便談談麼?有點事情想跟你聊。”
——
薑明珠安排秦崇知打車回了酒店,之後就跟徐斯衍一起在路邊散步。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十多分鐘,薑明珠先開口問他:“你最近還好吧?”
徐斯衍:“老樣子。”
薑明珠:“哦。”
徐斯衍:“你呢?”
薑明珠:“我也還好。”
徐斯衍:“是麼。”
他看著她的眼睛,很平靜地問,“他的事情,你不在意了?”
薑明珠:“在不在意都沒意義了,他女朋友挺好的。”
徐斯衍:“你確定他們是男女朋友麼?”
徐斯衍這咄咄逼人的語氣問得薑明珠一愣:“你想說什麼?”
徐斯衍:“你在柏林的這兩年,他身邊沒有過任何女人,突然出現一個就要談婚論嫁,你不覺得突兀麼。”
薑明珠:“你怎麼知道他私下沒有接觸。”
聽周禮那個語氣,這幾年應該沒少找女人。
還有他床上的表現——
這種話不方便和徐斯衍提。
徐斯衍不在意薑明珠的辯駁,十分篤定:“他和徐瑛菲是在演戲。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