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寒回道：“潤色一下就有人信了。”

“怎麼潤色？”靳玉穎問。

靳少寒唇角勾出一抹陰笑，“那個毒婦不是醫術高明嗎？如果散播謠言的人說她十九歲時為了揚名立萬，不惜像一個比她大了六十歲的老醫生獻身，從而導致意外懷孕，生下一女。這樣就會有人信了。”

靳少琰冷笑著說：“這樣潤色一下，可信度確實大大提升了。”

靳少寒接著說：“那個毒婦的名聲會因此一落千丈，而且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那些人，就算不當面罵她，也會在背後罵她噁心。而她在上流圈的名聲臭了，以後很難嫁出去。”

靳心蕊蹙起眉頭對靳少寒說：“五哥，這跟造她的黃謠沒區别了，還是算了吧。她到底是個女人，不能造她的黃謠，不能貶低和踐踏她的人格尊嚴，這對她的身心都會造成很大的危害。”

靳少琛也覺得造黃謠有些過。

他聽了靳心蕊的話，十分欣慰。

他沒白疼靳心蕊這個妹妹。

這個妹妹的三觀跟他是一樣的。

他看向靳少寒說道：“我讚同蕊蕊說的，造黃/謠對女性的傷害太大了，你想替蕊蕊出氣，可以換個方式。”

“大哥，你這是乾嘛？五弟以前造那個毒婦黃謠的時候，也沒見你反對啊。”

“我以前事先不知情。”靳少琛說道。

以前靳少寒都是單獨行動的，他是事後才知道靳少寒做了些什麼的。

靳少寒看著靳少琛說道：“我早就開始策劃這件事了，謠言早就散播出去了，就算我現在收手也來不及了。”

靳老夫人身為女人，也知道黃謠對女性的危害。

她想到紀寧到底是她的親孫女，動了一絲惻隱之心，想幫紀寧說話，但她下一瞬就又想到紀寧剛回到東寧市時，靳心蕊對她說的那番話，以及她覺得紀寧心裡根本沒她這個奶奶，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靳玉穎則看著靳少琛說道：“少琛，姑姑知道你不屑於用貶低女性人格尊嚴的方式來對付那個惡毒的女人，但是她先用惡毒的手段來對付蕊蕊的。既然她不仁，我們也就不必對她有義了。少寒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對一個毒婦不必心慈手軟。”靳少琰接著對靳少玨說道。

“跟一個下三濫的毒婦講道義，大哥，你是怎麼想的？”靳少玨問道。

靳心蕊幫靳少琛說起了好話，“你們别說大哥了，要說說我，我跟大哥是一樣的想法。”

靳少玨在靳心蕊身旁坐了下來，然後眼神溫柔地看著靳心蕊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每次見了她都親切地叫她妹妹，她什麼時候給過你好臉？什麼時候叫過你姐姐？”

靳少琰接著對靳心蕊說：“那個毒婦不值得你以德報怨，也配不上你那聲妹妹。你要是喜歡妹妹，讓五弟生一個給你玩。”

靳心蕊回道：“二哥，五哥生的女兒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侄女。”

“别打我主意，我這輩子沒打算結婚。”靳少寒說道。

“話題扯遠了。”靳少玨話落，看向靳少琛說：“收起你的善心，那個毒婦不配。”

……

另一間客房。

周娜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四下看了看，見走廊上沒人才出去。

不過她往前走了幾步就察覺到有人跟蹤。

她連忙轉身。

“孫豔芳？”

周娜非常震驚。

她連忙走上前一把握住孫豔芳的手，拉著她往走廊拐角處走去。

“娜娜，你做什麼？你捏疼我了，快放開我。”

“不想我倒反天罡，揍你一頓，就給我閉嘴。”周娜冷冷地說道。

對於周娜這個說到做到的女兒，孫豔芳是有些害怕的。

她不敢再嗶嗶。

到了拐角處，周娜用力甩開了孫豔芳的手。

“哎喲，疼死我了。我好歹是你親媽，你對我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你不曾給過我母愛，我為什麼要視你為母？”

孫豔芳沒見過像周娜這麼難pua的。

果然，一個人沒了道德也就不會被道德綁架了。

“我現在不是慢慢給你母愛了嗎？”

“我需要的時候，你不給，現在我不稀罕。你怎麼在這裡？”

“我跟我一個朋友來的，我是他的女伴。”

“朋友？是你以前的客人吧？”

“真是朋友，我沒做過他生意。”孫豔芳撒謊道。

“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沒跟蹤你，我碰巧路過而已。”

“是嗎？”

孫豔芳見周娜不信，說道：“我可以發誓。”

“你發過的誓比你吃過的米都多，如果會應驗，你早就被雷劈得渣都不剩了。我不管你是路過還是跟蹤我，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孫豔芳連忙說：“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隨後她好奇地問：“你跟那個沈董在一起做避孕措施沒？”

周娜眼神淩厲地瞪著她。

孫豔芳有些害怕，縮著脖子說：“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你瞪我做什麼？”

“我做沒做措施，關你什麼事？”

“你是我女兒，當然關我的事了。娜娜，你聽媽說，如果你想上位，就不能做避孕措施。”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還有，我還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因為遇見了他。你最好别讓他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如果他因為你拋棄我了，我一定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

周娜沒再與孫豔芳廢話，越過孫豔芳，往前走了。

三樓，客房。

“你現在在哪？”

“我……”蘇可可看了一眼身上的封瑾川，對電話那頭的上官韻說：“在客房裡休息。”

“一個人？”

蘇可可有些心虛地應道：“嗯……啊……”

她剛應完嗯，就被身上的封瑾川用力撞擊了下。

“你乾嘛？你不會正在跟封瑾川那個吧？”

蘇可可連忙說：“沒有。”

上官韻一個字都不信。

她笑著說：“我不打擾你們了，不過你們得快點，要開席了。”

上官韻話落，掛斷了電話。

蘇可可放下手機，瞪著身上的封瑾川，“乾嘛撞我？”

“誰讓你想抹殺我的存在，你明明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