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方才所說,顧梨安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
同樣,他也是那個最瞭解顧梨安的人。
他早就知道了顧梨安為什麼會答應和魏家的聯姻。
隻是他怨恨顧梨安寧願選魏鴻承也不選自己。
所以,在得知顧明琛在調查魏氏賬本的時候,他特意做了些小動作,讓稅務總局提前盯上了魏鴻承。
他本以為這樣,顧梨安和魏鴻承的婚事便可以告一段落。
沒像到,魏家狗急跳牆,還不肯死心。
想及此,江淮京的眼底飛快的閃過抹殺意。
顧明琛因為江淮京的話怔在原地,他直直的看著顧梨安,激動又不敢置信:“是真的嗎?”
“你是因為這些原因才……”
“不是。”顧梨安冷冷的否認:“他的話你也信?”
顧明琛雙眼猩紅。
他當然信。
哪怕真的是謊言,他也願意相信顧梨安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是出於對自己的愛。
“江淮京,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婚禮嗎?”顧梨安忍著回頭的衝動,逼自己直直的迎上江淮京的視線,“沒用的。”
“三天後,即使魏鴻承不出現。”
“我依舊有辦法讓婚禮繼續。”
“你知道我的性子。”
“隻要我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說著,她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末了將杯子往桌邊一敲。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餐廳,江淮京和顧明琛臉色皆是一變,兩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高腳杯碎成幾片。
顧梨安握住其中最為尖銳的碎片,抵在頸項上。
“或者,你可以選另一種方式來阻止三天後的婚禮。”
碎片劃過她白皙脆弱的皮膚,立刻破出一條血痕,看的顧明琛瞳孔緊縮。
“顧梨安!你住手!”
顧明琛聲音都是抖的,他四肢冰冷,立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死死的盯著顧梨安握著玻璃碎片的手。
“一個魏鴻承,不值得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安安,你聽話,放手好不好?”
顧明琛啞聲的哀求著。
他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顧梨安逼瘋了。
“我的事,和你無關。”
顧梨安眉心微蹙著,無聲的同江淮京對峙。
她知曉江淮京對自己的變態的佔有慾。
所以,她才敢用這樣冒險的法子。
也清楚結果必然會是她想要的。
“顧梨安……這是第幾次了?”江淮京臉上一片陰鷙,眼裡泛著可怕的猩紅,“每次,你都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
“你就是仗著我不忍心,是嗎?”
顧梨安嗤笑:“别說的那麼好聽。但凡你能尊重我的想法,我也不會用這麼冒險的方法。”
江淮京嘴上說著有多愛她。
但實際上隻是對她有變態的佔有慾罷了。
他無法忍受她和别人在一起,想將她占為己有。
“尊重?”江淮京眸子微斂,“如果你指的是看著你葬送自己的未來的話,那我這輩子恐怕都學不會。”
“想讓我放了魏鴻承?”
“可以。”
“但你别以為隻要魏鴻承回去婚禮便能順利舉行。”
江淮京抬手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人將渾身是血的魏鴻承帶了出來。
魏鴻承似是被嚇壞了,雙目無神,嘴裡機械的唸叨著什麼,身上還散發著難聞的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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