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讓溫雲喬也沒氣了,一顆心擔憂的懸起。
她立刻將車子停好,然後推開車門:“那女人好像很嚴重,我得跟上去看看。”
“我也去。”傅晏清緊隨其後。
一行人剛進醫院,便看見顧明弦親自推著推車跑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群醫護人員,陣仗十分大。
“放上來,别慌别慌,會沒事的。”顧明弦邊忙活邊安慰。
“好多血,會不會死?”男人顫抖的聲音泄露了他此刻的恐慌。
“不會,有我們在,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還你個健康的妹妹。”顧明弦說著注意到了傅晏清。
他立刻將男人推給傅晏清:“老傅,你到得太及時了,幫我看著我哥。”
傅晏清用自己完好的手,攬住男人的肩:“我會看著他。”
溫雲喬震驚不已,看了眼男人的臉。
雖然男人此刻悲痛萬分,但她還是認出了這個男人——顧明琛。
她心裡一跳,那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是顧梨安?
她急忙要跟上去幫忙。
顧明弦道:“你和老傅一起吧,這裡我們可以處理。”
“也行,需要幫忙的話喊我。”
“好的。”
溫雲喬和傅晏清把顧明琛扶到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著。
顧明琛好似丟了魂魄,看著手上沾染的鮮血,不停的發抖。
“不會有事的,明弦這裡的醫生都很厲害,放心吧。”傅晏清拍著他的肩安慰。
他痛苦的搖頭:“她會怪我。”
“不會的,她那麼愛你。”
“我把她的孩子弄沒了。”顧明琛雙眸通紅,眼睛裡交雜著各種情緒,悔恨、恐慌、無措……
他突然看向溫雲喬:“如果晏清無意弄掉了你的孩子,你還會原諒他嗎?”
溫雲喬:“……”她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無法說出自己的答案。
而她的這份沉默,對顧明琛來說,就已經是答案了。
他低著頭,急得說不出話。
“問問他有沒有受傷。”溫雲喬小聲對傅晏清道。
傅晏清拉著他的手臂,仔細看著他衣服上染血的地方:“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這些血都是安安的。”
溫雲喬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流這麼多血,顧梨安的情況可能不太好。
她沒直說,就安靜的守在外面。
這一刻,傅晏清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
沒了孩子的是顧梨安,讓顧梨安沒了孩子的是顧明琛,哪一個都讓人無法接受。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還沒熄滅。
顧明琛急得坐立難安,緊張的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溫雲喬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顧明琛時是什麼模樣。
他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矜貴的氣息,一看就是富人家庭教育出來的商界精英。
而現在的他,已然沒了意氣風發的氣勢,隻是一個等待心愛之人脫離危險的普通男人。
“安安,安安在哪裡?”一道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溫雲喬疑惑的回頭,赫然看見了自己之前做過心臟移植的男人。
後來她才從傅晏清的口中知道這人叫江淮京,是顧家的私生子。
傅晏清看到他,立刻將溫雲喬和顧明琛拉到自己身後。
顧明琛將他推開,先一步上前,拳頭狠狠的砸在江淮京的臉上:“你還有臉來找安安?你怎麼不去死。”
江淮京頂了頂腮幫子,吐出一口鮮血,大笑著道:“大哥,我死了安安怎麼活?”
“你個畜生。”
“彼此彼此啊,同樣都是做哥哥的,你能愛他我也能。”
“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顧明琛剛要繼續,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無菌服的女人走了出來:“誰是顧梨安的家屬?”
“我是。”
“我是。”
顧明琛和江淮京兩人立刻衝到女人面前,緊張的看著他。
“顧梨安因流產造成大出血,可能需要切除子宮,請家屬簽字。”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聽到女人的話,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江淮京先反應過來,把顧明琛摁在地上打。
顧明琛猶如一個被霜打的茄子,毫無生機,任由江淮京的拳頭招呼。
傅晏清和溫雲喬急忙上前把江淮京拉開。
“顧明琛,今天安安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給她陪葬!”江淮京憤怒至極的吼道。
顧明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來到女人身邊:“顧明弦,讓他出來見我。”
“顧院長正在……”女人話沒說完,顧明弦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結果她手裡的通知書:“我來和他說,你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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