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看看醫生怎麼說。”
他們下午到達醫院時,給她做手術的醫生薑振榮正從手術檯上下來。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頭髮鬢白的醫生。
他是國內乳腺外科一把刀的存在,全國各地的病人都慕名來找他,隻為爭取高一些的生存率。
要是平時,溫雲喬這種結節位置的手術他是不接的,他培養的那些人才完全可以做得很好。
但她是禾心心外科的醫生,院方非常看重,乳腺科的主任和院長都親自點名要他給她做這個手術。
既然要他做,那他就接,反正不需要花他多少時間。
“先坐,不介意我吃點東西再和你們說吧?中午還沒吃飯。”薑振榮對溫雲喬道。
溫雲喬十分理解,她手術的時候,也不能準時吃飯。
“您先吃,我們不急。”
兩人安靜的等在辦公室裡。
薑振榮吃得很快,幾分鐘就吃完了。
“我好了,來說說你手術的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個手術很簡單,關鍵的地方在於病理分析,那是決定你後續要不要化療和放療的事。”
“你既然選擇了相信我,那就安心等待手術。”
“至於方案,我有兩個。”
那兩個方案,最好區分的是保乳和不保乳。
“保乳。”溫雲喬道,她已經做過功課了,她這個情況可以保乳。
“我的建議也是保乳。”薑振榮很滿意溫雲喬做的決定。
一直沒吭聲的傅晏清出了聲:“保乳會不會有切不乾淨的風險?”
“會有,所有有這個不保乳的方案,畢竟現在看見的都是機器拍的,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在手術檯上切開看。”
“那不保乳。”傅晏清做出決定。
溫雲喬臉色一沉:“你乾嘛?我這不需要那麼極端。”
“不保乳安全性更高。”傅晏清現在隻想讓溫雲喬以後好好的活著。
“我這保乳也不會危險到哪裡去。”
“以後的事誰說的準?萬一呢?”傅晏清非常堅持。
能在掌控的情況下,他不允許有任何萬一的情況出現。
“如果真的要複發,我就算不保乳以後也會複發。”
“至少概率低了一些。”
“傅晏清,我現在真的不需要那麼極端的治療方法。”
“這不叫極端,這叫安全。”
溫雲喬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
薑振榮看他們快吵起來了,急忙打斷他們的話:“這個你們回家再決定,現在我們再來說說手術的其他事。”
溫雲喬深吸一口氣:“您說。”
薑振榮又說了一些關於手術的事。
溫雲喬完全讚同。
“那我就讓人排手術了。”
“好的,謝謝薑教授。”
溫雲喬沒好氣的拉起傅晏清:“走了。”
傅晏清還想問保不保乳的事,被溫雲喬製止了,推著往外走。
“你還說讓我有問題就問的。”傅晏清滿臉不高興。
“那也得看什麼問題,剛才他都說了建議我選擇保乳。”
“既然他這麼肯定還出什麼不保乳的方案?就是因為有風險!”
“傅晏清,你真是……”溫雲喬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轉過身不再和他說話。
傅晏清也很生氣,回去的路上也沒主動和她說話。
一直到了家裡,他才出聲:“我還是選不保乳的方案。”-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