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耐心說道:“據傳書聖陸愷之二十歲筆墨便力透紙背入木三分,三十歲木刻石雕皆為書法,四十歲以刀劍為筆絕壁為紙,五十後摘花成字撕葉成畫,六十後眼見之物皆可書畫,年至耄耋呼吸吐納也是意境,一生之中書畫登峰造極,武功更是縱橫天下,心境臻至化境,稱之為雙聖當之無愧
幾人聽得驚奇,韓修元更是看著涼姬眼露癡迷。
他沒想到,涼姬這女人不但長得美,竟然還這麼有學識!
眼見著往外走的人越來越多,幾人便也跟著人流走了出去。
會展中心門外,此時已經圍了不少人。
中心處,一人坐在台階下,自稱是顧愷之的徒弟,而他前面擺著一份手稿。
“這不是剛才糾纏你那人嗎,他是陸愷之的徒弟?”韓修元疑惑地看著張俊道。
中年男人看了韓修元和張俊一眼,隨即移開目光開口道:“本人名叫曾應當,乃陸愷之晚年所收閉門弟子,儘得家師真傳,這一份手稿便是家世雲遊之前留給我的
“今日登臨寶地,若遇有緣人便可買走
曾應當語氣不卑不亢,似有其事。
但他這副做派,明顯惹來了不少人的質疑。
“吹牛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陸愷之有什麼徒弟
有人嗆聲,古董字畫圈裡,騙人之前大多都是這套話術。
張俊看到是曾應當,眉頭頓時皺起,也擠到前頭怒聲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賴著不走?!”
“張總,您認識這人?”有人出聲問道。
“當然,他就是個內地來滬都尋親的鄉巴佬,怎麼可能和書聖扯上關係,你們可不要被他騙了張俊指著曾應當罵道。
眾人聞言一片唏噓。
曾應當聽到張俊這話,臉色微微有些拿不住,依舊道:“是不是真的,不是你說了算,隻要有懂行的專家過來,一看就知我說的是否是真話
眾人看他自信的樣子,又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陸愷之是書聖,所留作品極為珍稀,在場的人大多是沒有見過真品的,更别說鑒定了。
“讓老夫來看看
這時,一個穿著綢衫的老者從會展中走了過來。
眾人看到這老者,皆是肅然起敬,紛紛客客氣氣地打起了招呼。
“畢老來了,這份手稿的真偽肯定逃不過您的法眼
“都給畢老讓條路出來
畢老走到了曾應當跟前,微微拱一下手開口道:“這位老弟,可否讓我看一眼您的手稿
其他人也附和到:“你不是要找專家嗎,畢老可是滬都的書畫名家,也是展會的主委,專門負責辨别展會畫作的真假,你敢不敢讓畢老鑒别一下
曾應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畢老點點頭,蹲下身子恭敬的端起手稿仔細的看了起來,隻是掀開第一眼他的臉色就一怔,隨後便立馬拿出了隨身的放大鏡,趴跪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看著手稿上的字跡。
臉上的神色是變了又變,一時喜一時悲,一時大笑一時歎息。
過了好半天畢老才驚喜地站了起來:“是了是了!這確實是書聖真跡,據說書聖已經幾十載不曾動筆墨,傳世的真作極其稀少,這幅書聖的手稿筆勢與另一幅故宮之中的書法筆鋒一般無二
聽到畢老的這番評價,周圍的人這才全信了,一個個面露驚訝之色。
畢老又認真端詳了曾應當一番:“你真的是書聖的弟子?”
“是曾應當點了點頭。
“那快快請進!”畢老熱情起來,一把扶起曾應當,對他的穿著打扮一點也不嫌棄,笑著說道:“我聽說你要這份手稿,先不要急,我們先進到內展中好好研究品鑒一下,這樣的名作怎麼能擺在地上呢,快快收拾起來
曾應當看了一眼又驚又疑的張俊,便捲起手稿,隨著畢老進了會展廳,剛才圍觀的人也都跟了進去。
韓修元得知真是書聖的真跡,心頭也是一震,立馬拿起了手機給莊賢打了過去,他記得莊賢對書聖的字畫十分推崇,不過陸愷之的真跡難得,便是以韓家如今的勢力也沒有幫莊賢求得一幅,這一次可是難得的機會。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莊賢不耐的聲音:“韓少,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不是啊,莊大師,你快來會展中心,有書聖的真跡現世了,來晚了可就被人買走了電話接通韓修元便急忙道,電話的另一頭隱約能聽到女子的嬌笑聲,估計那老傢夥現在正忙活著。
莊賢躺在大床上,正摟著兩個皮膚雪白的金髮少女膩乎,本來還覺得韓修元這時打電話過於掃興,結果聽到書聖的名號,一個激靈就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
“什麼?書聖真跡?陸愷之嗎!”
“正是啊!陸愷之的閉門弟子就在會展中心,畢老都證實了,還能有假?”韓修元說道。
“韓少等我,我這就過去!”
說完顧不上床上的兩個美女,提起褲子就直接衝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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