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程更是急得整個人都慌了神:“老大!老大!你快現身啊!你在哪裡!”
一個八尺男兒,竟是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隻手在溶解的雪地裡瘋狂的刨動著。
就在這時,隻聽幾聲狗叫聲,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是雪獒在叫?
眾人朝雪獒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正枯坐在樹邊,雪獒則是興奮的用腦袋蹭動著那男人的身體。
三人看到那男人之後,臉上幾乎都是同一個表情,激動和驚訝。
田程率先衝向了那男人,可衝到男人面前的時候,他手足無措,雙眼熱淚盈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男人依舊低頭枯坐,若不是這身影如此熟悉,誰又能想到這個人就是方天仇呢?
“老大!我是田程,我來晚了,我真是該死,竟然讓你受了這麼久的苦……”田程雙眼通紅,十分自責,啪的就要跪在地上。
可這時,男人伸出手來,兩指輕輕扶住了田程跪下來雙膝。
他依舊垂著頭:“你能記著我,已經足夠了
“大哥!”單雄此刻也衝了上來,他急忙上前去扶起方天仇。
可當他觸摸到方天仇的肌膚時,竟是莫名感到一股瘮人的寒意。
方天仇起身,身上那襤褸的衣衫竟是碎落了一地,這一幕看得三人吃驚。
“快拿衣服來!”田程衝那手下怒吼道。
手下人立馬拿來了一件大風衣為方天仇披上。
方天仇抖開了風衣,掙開了二人,快走兩步來到山崖邊上,嚇得幾人臉色都白了,還以為他要做什麼。
結果方天仇隻是張開雙臂用力呼吸著山巔的空氣,他用力的吸著。
十年,十年了!
他有多久沒有擁抱著天地,有多久沒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了。
暢快!
真是暢快!
方天仇忍不住大笑了幾聲,笑著笑著,又差點哭出了聲。
在裡面的時候,他被思念包圍,被仇恨包圍,但暗無天日的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他已經覺得自己不會再離開這裡了,可受身無間者永生不死,這苦牢對他最大的折磨就是無間無隙,無限之苦。
如今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苦牢,心緒陡然萬般變化,萬念聚生,一時竟不知從何開始。
“方師!”陸雲韜走近方天仇,再次為他披上了風衣。
方天仇轉過頭看向陸雲韜,眼神明亮:“十年了,你也成長了這麼多
“多虧方師當初教導陸雲韜說道。
方天仇自嘲一笑,沒有多言,又看向了單雄和田程,也不由得吃驚,這兩人如今也早已今非昔比。
“謝謝你們了方天仇說道。
“大哥,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兄弟隻恨不能早一點救你脫離苦牢,讓你在裡面受了那麼多委屈!我恨不得在裡面的那個人是我!”單雄自責的情緒幾乎失控。
方天仇拍了拍單雄:“已經過去了,我也出來了
單雄嚥了咽眼淚,微微點頭。
“别想那些不開心的,怎麼樣,十年了,你們幾個看上去都很不錯,跟我說說吧方天仇微微笑著。
單雄抹乾眼淚,笑道:“大哥,我可是謹遵你的教誨,現在已經是南海戰部的統領了,陸老弟現在是戰部機密部隊龍部的二把手,老田也在戰部拿下赫赫戰功之後功成身退了
“你們都很不錯方天仇微微點頭,然後他看向了陸雲韜:“雲韜,你師父怎麼樣了?”
聽到方天仇如此輕描淡寫的提到陸雲韜的師父,三人都是神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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