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四叔歎了口氣說道:“張兄弟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但是你放心,我真的沒有想過要霸占煌木財團。”
“我來這隻是幫忙報答一下方總,收留我的恩情,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方總要我走的話,隻要說一聲,我肯定立刻辭職。”
“哼,報答方總的恩情?”
張彪突然嘴唇一咧,不屑的說道:“詩老頭,你確實應該報答一下方總的恩情,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挺高興,因為我雖然像一條狗一樣被人拋棄。”
“但是跟你比起來我還是幸運的,你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張彪湊上前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兒子是被誰殺的,我可以告訴你。”
詩四叔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詩老頭,我手裡有一張光盤,上面記錄著你最想知道的秘密,如果你肯給我五百萬的話,我就把光盤交給你,這樣的話,你就知道是誰殺了你兒子了。”
詩四叔看著他手裡的東西,輕蔑的笑了一聲,搖頭說道:“算了吧,像這種小伎倆兒,我見的多了,其實如果你想要錢的話,可以直接跟方總提,想騙我是不可能的。”
“小伎倆?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你?”
詩四叔說道:“我告訴你,我兒子的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凶手現在已經付諸。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
“什麼?凶手已經死了?”
張彪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詩四叔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在笑什麼?”
張彪似乎因為聽到這個訊息而放聲大笑,甚至笑的前仰後合。
“詩老頭,你真是有意思的人,你這輩子活成這樣,真是個笑話!”
“好吧,虧我還以為你真的想謀求煌木財團,來給自己兒子報仇,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這輩子活在狗身上的大白癡。”
詩四叔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笑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好吧,好吧,我不逗你了,為了證明我手裡東西的價值,我給你先看一段!”
說著張彪拿出手機,打開了本地儲存的視頻資料。
看到裡面的場景,詩四叔頓時瞪大了眼睛了,一把將他的手抓住。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詩四叔雙手發抖,心跳都在不由自主地快了很多。
張彪把手機收了起來,冷笑一聲說道:“從哪裡弄來的自然有我的渠道,老人家,你現在覺得我手裡的東西值不值五百萬?”
詩四叔瞪著血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中流露出的憤恨和殺意,讓對面的張彪不寒而栗。
十分鐘後。
張彪拎著一袋子錢,匆匆離開百寶樓。
在辦公室的詩四叔,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一遍遍的回看手機上的視頻資料。
直到第二天天亮。
百寶樓裡做保潔的阿姨,剛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裡面的人頓時嚇一大跳。
“詩老,您,您怎麼,今天怎麼這麼早……?”
話說到這裡,保潔阿姨頓時閉上了嘴巴。
詩四叔雖然面如枯槁,但是雙眼之中卻透露出攝人心魄的狠毒和殺意。
保潔阿姨閉著眼睛,小心翼翼的摸開了門說道:“您,您如果不用打掃的話,那我就出去了,你早點休息。”
“慢著!”
詩四叔操著沙啞的口音說道:“方嚮明還在辦公室嗎?”
保潔顫顫巍巍地說:“方總,方總一直就沒出去過,應該還在吧。”
“好,很好!”
詩四叔緩緩的站起身來到辦公桌後面,拉開抽屜翻找了一下,很快便拿出了一柄銀白色的左輪手槍。
接著他又拿出一盒子彈,雙手顫抖地往左輪槍上安裝。
也不知是因為身體透支,還是太過悲傷,哆嗦的右手竟然連桌上的子彈抓不住。
“混蛋!”
詩四叔抓起左輪槍柄,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右手上。
看著右手被砸得血肉模糊,彷彿隻有疼痛才觸及他的內心,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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