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煙坐在床邊,手順著被子伸了進去,摸了摸:“怎麼這還不如嘴硬呢。”
“我草擬大爺。”顧藍掀開被子。
司徒煙笑著將撲過來的顧藍抱在懷裡:“還難受嗎?我給你揉揉。”說著他的手落在了他的腰上。
顧藍推開司徒煙:“半年,分房睡,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還有心逗他。
司徒煙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不獎勵就算了,還罰我?”說著他露出委屈的表情。
顧藍踹了他一腳:“滾蛋。”
騙誰呢。
司徒煙俯身上前將顧藍重新抱在懷裡:“他們給我打了針,我現在很不舒服。”
顧藍一聽馬上急了,他拿出電話就要打。
“讓我睡一覺就好了,普通的麻醉劑。”說著司徒煙躺在了床上。
看他臉色不太好,顧藍也沒有繼續攆他走,而是不放心的躺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在看我,我可忍不住了。”司徒煙小聲說著。
顧藍關了床頭燈,沒個正形,他現在難看死了,也就他覺得還不錯。
司徒煙將顧藍抱在懷裡:“小氣鬼,這麼好看,讓我多看兩眼都不行。”說著他在他的脖頸上親了一口。
愛,不會因為對方的樣貌而減淡。
顧藍聲音壓的很低:“四爺身邊,那麼多好看的...”
“别人長得好看,父母給的,又不是我給的。”司徒煙說著緊了緊手臂:“還名牌院校畢業的呢,人家長的好看,就得跟我啊,那不臭不要臉嗎...”
顧藍懟了司徒煙一下:“上次不是有個小男孩看上你了嗎,又不我遐想出來的。”
“傻寶,那是因為我跟在四爺身邊,他想藉機往上爬。”司徒煙說著忍不住笑出聲。
這是吃小男孩的醋了?
顧藍有些尷尬,幸好關了燈,看不到他泛紅的耳垂和臉頰。
司徒煙作為秘書,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有時候也避免不了一些應酬,誘惑肯定要比平常人多。
但是他有顧藍了,從來沒動過歪心思。
“不行了,我疼的厲害。”顧藍聲音沙啞。
司徒煙起身:“我去給你拿藥膏。”
顧藍也沒扭捏,他確實不太舒服。
“操--”
“你...”
司徒煙忍著笑:“怎麼了,我覺得舌頭比較好上藥。”
顧藍想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加上沒司徒煙力氣大。
藥膏的味道不是很好,但上藥的過程很好。
顧藍躺在床上:“也不嫌臟。”說著他蓋好被子。
司徒煙往顧藍身邊蹭了蹭:“用的時候沒嫌棄,這會嫌臟,說不過去。”再說了,觸感不錯。
顧藍不想跟司徒煙說話,下流痞子。
他們倒是睡了,氣的白桁睡不著,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兩人恩恩愛愛回家了。
現在上了新聞,說在白家的幫助下,抓捕了窮凶極惡的罪犯,轟炸機也是為了群眾安全。
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誰手。
白林亦回家喝著暖胃的湯,齊月將孩子哄睡著後進了餐廳。
“我回來的路上,看到花店還沒關門,就買了幾束,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的。”白林亦說著從兜裡拿出一小盒咖啡豆:“朋友送的,你嚐嚐。”
齊月坐在椅子上,黑色長髮披在身後,身上穿著絲質淡紫色的睡衣,整個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
“明天你不用上班,我們現磨試試口感。”齊月說著將咖啡豆收了起來。
白林亦看著齊月:“最近帶寶寶辛苦了,我明天在家帶著她,你去跟好友逛逛街。”
齊月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需要定期做保養,畢竟白林亦那麼年輕,她不能太顯老。
她的皮膚很緊緻,但是不假,她沒打亂七八糟的針。
“你好不容易有休息,好好在家睡一覺,我先去洗點水果。”齊月站起身進了廚房。
白林亦喝完湯後將碗拿進了廚房,一個在洗水果,一個在洗碗。
齊月坐在沙發上蓋著毯子,看設計師訪談,白林亦疊著腿,看檔案,處理不完的事。
“老婆,我想吃蘋果。”白林亦湊了過去,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齊月拿起水果叉。
白林亦沒吃,眼巴巴的看著齊月。
齊月垂眸用唇夾著蘋果餵了過去,在外面雷厲風行的,回到家有撒不完的嬌。
白林亦心滿意足的靠在沙發上,這樣的日子别提多舒心了,每天想的唸的都是回家見愛人。
回到臥室後,寶寶還在睡。
“我睡在這邊,半夜要是醒了,方便給他餵奶。”白林亦說著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齊月點了點頭,寶寶晚上很少醒,除非沒吃飽。
“你腳怎麼這麼涼。”白林亦說著湊了過去。
齊月自然而然的將腳放在他的小腿肚上,手搭在他的腰間,準備睡覺了。
等人捂暖了,睡著了,白林亦才轉身輕輕將枕邊人摟在懷裡,他以前對自己的未來沒什麼打算。
整天吃喝玩樂,渾渾噩噩。
可是現在,他回到家,有一盞燈是屬於他的,天冷有人加衣,晚歸有人煲湯,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早上,齊月衝了杯咖啡,她剛進廚房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放在那,我做。”白林亦說著打了個哈欠。
齊月站在院子裡練瑜伽,白林亦手上忙著,目光盯著手機看監控,等寶寶醒了要喂輔食。
等齊月練完瑜伽後看到白林亦正在給寶寶喂輔食,他的動作很慢,很有耐心。
“我先去洗個澡。”齊月路過的時候摸了摸寶寶嫩嫩的小臉,寶寶作為迴應“咯咯”笑了兩聲。
等她出來的時候看到白林亦正在吃剩下的輔食,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怎麼這麼難吃...”
“老婆,有種我天天大魚大肉,咱兒子天天吃屎的感覺...”白林亦說著衝著寶寶笑了笑,反正他又聽不懂。
齊月板著臉走到白林亦身邊,手捏了捏他的俊臉:“胡說,輔食就是這個味道。”挺好的味,奶香奶香的,怎麼到他嘴裡就變了。
白林亦起身:“小傢夥吃飽喝足了,該我了。”
齊月在白林亦的嘴角親了一下:“聽說昨天四爺調用轟炸機,遇到什麼事了?”
白林亦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所以你在這之前就安排記者寫稿了?”齊月坐在一旁吃著煎蛋。
白林亦點了點頭:“我的背景一直被詬病,白家要從渾水裡走出來,不得不用一些手段。”
其他幾大家族,死的死,亡的亡,沒落的沒落,白家算是轉型比較成功的。
齊月歎了口氣,白林亦其實很不容易,能走到競選,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當上管理者。
白家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壓下來,他不是個純粹的好人,他會為白家做一些背光的事情。
當然也會拿白家的錢,填補管理者的窟窿,至少這幾年的經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在競選上他沒有對手。
“林亦。”齊月抬起頭:“如果你累的話,就好好休息,不要來回的跑。”
白林亦喝著濃湯:“我本來就夠累的了,老婆還不讓我回家,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可憐的人嗎?”說著他又露出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好像沒人要了似的。
齊月輕輕掐了白林亦一下:“别貧,說認真的。”
“確實很累,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檔案,還有鄰國處理不完的關係,一句話不對,一個語氣不對,都不行。”白林亦說著放下勺子。
齊月露出心疼的表情。
“所以我得回家,看看老婆和孩子,才能緩解這種疲憊。”白林亦說著抬起手摸了摸齊月的頭:“好好吃飯,一會涼了。”
齊月不想公開關係,不然她就可以作為家屬一直跟在他身邊了。
可是一想到兩人的年齡差,她承受不了眾人的指指點點,加上她殺手的身份要是被扒出來。
百害而無一利。
原本她的時間就不多了,兩人又不能天天見面,這種感覺别提多難受了。
白林亦移了移椅子坐在齊月的身邊:“别想那麼多,人生在世,怎麼死的誰都不知道,但在僅有的環境中,怎麼活著舒服,還能不知道嗎?”
齊月靠在白林亦的身上,她早上沒什麼胃口,吃不下那麼多:“等我想想。”
“沒關係,有我在。”白林亦將剩下的雞蛋端了起來:“來,在吃最後一口。”
“我又不是小孩。”齊月眼裡是藏不住的溫柔和喜悅。
白林亦轉過頭對著正在吃手的寶寶道:“是啊,不是小孩,但是鑽小孩都不鑽的牛角尖,是吧,兒子。”
寶寶不懂,但是會“咯咯”笑。
“對了,公司設計了新品,回頭你給妙妙和夫人帶過去。”齊月說著站起身,她剛洗完澡,他身上太熱了,靠一會就出汗。
白林亦抱著寶寶去院子裡曬太陽,齊月隔著窗戶看著他們爺倆,手邊是她為白林亦親自設計的領針和戒指。
她喜歡這種小心思。
“老婆,快來,尿我身上了。”白林亦轉過頭,陽光撒在他的身上,鋪了一層柔和的光。
齊月開門走了出去,白林亦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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