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一天我女朋友，去見見我奶奶。”陳行溫笑，征求的語氣，“可以嗎？”

華瑩怔了怔，痛快點頭，“可以啊，沒問題！”

幫忙而已，她也不損失什麼！

陳行感激的道，“謝謝！”

華瑩柔笑，“你照顧我那麼久，幫一點忙而已，應該的，千萬别客氣！”

陳行點頭，“好，以後我們都不要客氣！”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之後陳行開車，帶華瑩去見他奶奶。

路上華瑩讓陳行停車，買了一些老人喜歡的糕點和補品，陳行搶在她前面付了錢。

回到車上，華瑩笑道，“就算是朋友，去見長輩也是要帶禮物的，你不用這樣。”

陳行不以為意的道，“本來就是幫我的忙，怎麼能再讓你破費？”

華瑩輕笑，“不是說好不許再客氣！”

陳行勾唇，“下次你再來，我讓你買。”

華瑩笑笑，沒再說話。

陳行的祖父幾年前已經去世，祖母仍舊住在老城區的老宅裡，是個寬闊的四合院，大概是後來修繕過，外牆和院門並不見破舊，院內梅枝橫斜出牆，古樸且富有生機。

進了院子，沿著抄手迴廊往正廳走，還沒進廳，從側廳暖房出來一個婦人，笑著喊道，“阿行！”

陳行回身，開口道，“媽！”

陳太太這才看到華瑩，面帶詫色，“這位是？”

陳行給她介紹，“我女朋友，華瑩！”

華瑩笑著喊了一聲，“伯母！”

陳太太明顯驚了一下，隨即斥責陳行，“帶女朋友回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提前一點準備都沒有，怠慢了人家。”

雖然是訓斥，但語氣明顯是驚喜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華瑩，越看越喜歡，將手裡的水果盤塞給陳行，伸手挽住華瑩的手臂，“咱們去屋裡說話！”

陳行看到華瑩看過來，表情略尷尬。

華瑩卻有些想笑。

進了正廳，陳太太激動的道，“媽，阿行帶女朋友回來了！”

坐在躺椅上假寐的老太太立刻睜眼，“阿行的女朋友？”

“是！”陳太太領著華瑩過去。

華瑩端莊大方的喊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穿著深藍色的旗袍，齊耳的捲髮，雖然頭髮已經花白但十分時尚，戴著珍珠耳環，手裡一把小摺扇，完全是江城舊時代大家閨秀的打扮。

放到如今也沒有落伍，反而更顯雍容氣度。

“真的是阿行的女朋友？”老太太面容白皙，五官柔和，七十多歲的臉上幾乎沒有褶子，仍然可見年輕時的美貌。

陳太太掃了陳行一眼，一語雙關的道，“女朋友總不能是假的吧？咱們阿行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陳行握住華瑩的手以示親昵，“前段時間太忙了，所以現在才帶她回家。”

“小姑娘看面向就知道是好孩子！”老太太滿臉歡喜的看著華瑩，不斷地點頭。

她活了七十多年，什麼人都見識過了，一看華瑩面容談吐便知道是書香門第培養出來的，知書達禮，溫淑大方，是做妻子的好人選。

華瑩已經三十歲了，突然被叫小姑娘一下子想起自己的祖母，祖母也總是喊她小瑩瑩，心裡也頓時多了幾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