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驍表態之前，姚婧站在他面前，“外公，您再這樣，我馬上就回江城！”

“你、”阮老氣的臉色發青。

姚婧回頭看向宮驍，“對不起，我就不送你了！”

宮驍微一點頭，目光坦蕩瞭然，“沒關係，我們都不要往心裡去。”

說完，宮驍再次和阮老道别，轉身走了。

喬柏霖也起身告辭，“婧婧一晚上捱餓受凍，讓她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上門正式拜訪，到時候阮爺爺想怎麼批評，我一定洗耳恭聽。”

“還有、她手背有擦傷，麻煩阮爺爺給她擦點藥。”

他轉頭對姚婧道，“阮爺爺是為了你好，不要和他老人家生氣，我先走了！”

姚婧淡淡點頭，“我送你！”

兩人一起往外走，雪還在下，簌簌落雪聲，更襯的冬夜幽靜。

喬柏霖出了大門，轉頭幽幽看著姚婧，語調深沉，“我知道外公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我放手。”

姚婧怔然看著他，在他漆黑不見底的眸子裡，看到了偏執似的堅定。

喬柏霖目光更深，“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再過來，放心吧，一切有我！”

姚婧鼻子有些酸澀，極輕的點了一下頭。

喬柏霖眸中若有星海沉浮，“有你這個點頭，就足夠了！”

他轉身向著車走去，姚婧看著他在雪中的背影，慢慢關上了門。

回到客廳，姚婧淡聲道，“他們都走了，外公也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阮老氣聲道，“我看出來了，不是你爸媽捨不得喬家，根本就是你自己捨不得喬柏霖！”

他越說越氣，“就因為他長的好看？我跟你說，越是這種長的好看的男人，越花心不靠譜！”

姚婧皺眉道，“聽說外公年輕的時候因為長的好看被媒人踏破了家裡門檻，您是躲媒人才參軍入伍的，難道您也不靠譜？”

當然姚婧是調侃，外公家裡是大戶人家，祖上曾經是一等皇商，動亂的時候整個家族要移民出國，外公不想丟下自己的祖國獨自逃生享受安逸，便拒絕家裡的安排，當兵去了。

阮老眼睛都要瞪圓了，“把我和喬柏霖比？他憑啥和我比？”

“他當然不能跟您比，他怕您還來不及！”姚婧輕哼了一聲，“我睡覺去了，您願意生氣，自己在這生吧？”

說完，姚婧扭頭走了。

阮老在後邊喊她，“給我看看你的手！”

“不用，一點小傷，不礙事！”姚婧說著已經上樓了。

人都走了，阮老這戲當然也唱不下去了，氣呼呼的也回了自己屋。

*

姚婧的房間在二樓，回房後洗澡換了睡衣，經過了這樣饑寒交迫的一天，她渾身痠痛，睏乏不堪，可是躺在床上，明明已經困的頭疼，意識卻一直都是清醒的。

夜已經很深，安靜如斯，雪落的聲音都如此清晰。

姚婧突然想到什麼，心跳加快，更加的睡不著了。

她覺得有些荒謬，可是焦慮卻讓她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