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柏霖聞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突然有些煩躁厭惡，就在即將吻上的刹那，不由的偏了一下頭。

景橙唇瓣輕輕掃過他側臉，愣怔的停在那裡沒動。

此時恰好送酒的服務生進來，包房門半開，姚婧跟在後面，一眼看到沙發上擁吻的兩人。

景橙側身擋住了喬柏霖，雙手扶著他肩膀，旁邊人都在起鬨笑鬨。

姚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像是一陣冷冽的寒風迎面撲打過來，渾身瞬間冷透，血在心口凝固，她甚至忘了呼吸，半晌沒動，直直的看著兩人。

喬柏霖身上還穿著她買的襯衫，此時卻被别的女人抓著，鮮紅的指甲，在昏暗中格外刺眼。

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姚婧眸色漆黑如寒夜凜冽，心底像是被砸進去一塊石頭，沉重且尖銳，將她心底那一絲歡喜砸的粉碎。

粉塵揚起，迷了她的眼，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她慢慢後退，轉身離開了包房。

沒有人注意到她來，還以為是兩個服務員進來，之後又走了一個。

喬柏霖推開景橙，瞟了一眼包房半開的門，心裡越發的浮躁，對旁人的調侃也有些不耐煩，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姚婧仍然沒給他回訊息。

*

姚婧沒回包房，一直走到了露台的地方，那裡站著一個女孩，正在打電話。

姚婧靠著牆站下，腦子裡空空的，心裡也空空的，空的讓她心慌。

女孩打完電話，拿出煙來點燃，姚婧抬頭看去，啞聲問道，“能給我一根菸嗎？”

對面女孩挑眉，抽出一支菸遞給姚婧，又拿出打火機幫她點燃。

姚婧動作生疏的用手指夾著煙放進嘴裡吸了口氣，一股濃烈辛辣的味道躥入氣管，她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低著頭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對面女孩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從包裡拿了紙巾遞給她，“沒事吧？不會吸就不要吸了！”

“謝謝！”

姚婧接過紙巾攥在手裡，慢慢吸完了一根菸，用紙巾擦乾了眼淚，向女孩再次道謝後，轉身離開。

她離開了凱盛，坐在車上才給陳老師打電話，“對不起陳老師，我有一點急事要先走了，真的很抱歉。”

陳老師忙道，“你有事儘管去忙，以後有機會再見面。”

姚婧低聲道，“麻煩您幫我和司邵也說一聲，等他下次、回江城，我再招待他。”

“好，好，大家都是同學，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陳老師和氣的道。

姚婧和陳老師寒暄了兩句，掛了電話後，開車回了公寓。

一路上姚婧什麼都沒想，等到了公寓，站在黑暗中，看著房間裡模糊的一切，心口才開始尖銳的疼痛起來。

*

凱盛，喬柏霖接了一個電話，已經離開包房。

海城那邊分公司出了一點棘手的事情，他要連夜趕過去解決，他給姚婧打電話，“婧婧，我要去海城一趟，我讓司機去接你！”

去海城？

姚婧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喬柏霖沒聽到姚婧回話，緊張的問道，“婧婧！”

姚婧深深吸氣，語氣如常的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