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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剛想問‘我什麼時候捐衣服了’,就想到聶煜城以她的名義捐出去的那堆東西,裡面好像的確有好幾大口袋裝的是衣服:“你怎麼知道我捐衣服了?”
聶煜城一貫不愛出風頭,而且那些東西雖然貴,但捐給貧困山區的,單價遠不如件數實在,和那些動輒幾個大貨車的捐贈相比,那麼一點著實引不起什麼注意。
“正好聽人提起,”陸宴遲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那些東西你不是能用上嗎?怎麼拿去捐了?”
陸宴遲現在和薄氏還是競爭關係,沈晚瓷自然不可能跟他說自己假孕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商場,不知道抖出去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煜城買的太多了,穿也穿不完,吃不吃不了,就捐出去給有需要的人了,放在那兒過期太浪費了。”
陸宴遲抿著唇,臉色是連暖色調的燈光都溫暖不了的冷:“聶煜城送的?他跟你說是他送的?”
沈晚瓷沒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老實回道:“我問了導購,她說去買東西的那人一臉溫柔,我認識的人裡除了他,沒人擔得起‘溫柔’這個詞了。”
“嗬,”陸宴遲毫不客氣的冷笑出聲,“你有見過誰去買孕嬰用品是苦大仇深的?不都是一臉溫柔和期待?就憑一個詞就斷定對方的身份,沈小姐處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沈晚瓷無語了片刻:“……陸總高見。”
這話一聽就是在敷衍。
陸宴遲的心情半點沒好轉,反而因為她這副不在意的態度氣得更凶了,繼續咄咄逼人的問:“聶煜城知道你喜歡什麼風格的?”
那些衣服都是按她的喜好來選的,包括內衣褲,所以,要不就是她根本沒拆開過,要不就是聶煜城知道她的風格,而沈晚瓷也清楚這一點。
“我沒什麼固定的風格,隻要好看都喜歡,煜城鑒賞水平不錯,隻要按常規來,不會差到哪裡去。”
沈晚瓷都沒拆開過,哪裡知道都是些什麼風格的。
“……”陸宴遲被她氣的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而且他看出來沈晚瓷並不想談論這個,他忍了忍,沒忍住:“你都不問問他,就這麼確定是他送的?你身邊就……沒有其他人會送你這些東西?”
據沈晚瓷和陸宴遲這幾次的接觸,對他的瞭解來看,他不是這種八卦的性格,會對這種小事刨根問底。
這麼揪著不放,還暗戳戳的提醒了她好幾次,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堆東西是他送的。
於是,沈晚瓷刺激得更加沒有負擔了,她偏著頭,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謊話張口就來:“沒了,悅織如果要送,會直接帶我去選自己喜歡的,不會做這種無名英雄,也隻有煜城,怕我不收,才會先斬後奏。”
陸宴遲:“……”
“哎,”沈晚瓷歎了口氣,一臉惋惜:“煜城對人可真好,要是以後哪個女孩子嫁給他,肯定會非常幸福的。”
“你這話聽起來還挺惋惜,後悔跟了薄總,想要跟他了?”陸宴遲聲音陰測測的,每個字都往外冒著寒氣,盯著她的目光也是冷得滲人。
沈晚瓷摸著肚子,哀怨的連連歎息:“後悔倒是沒有,畢竟我曾經也對荊舟動過真感情,但他現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煜城說會把他當成親生的來對待,我也正在考慮,孩子需要父親,我就算再愛他,也給不了他這方面的情感需求。”
她每說一個字,陸宴遲的眉心就跳一下,說到最後,已經跳得快要抽筋了,放在膝蓋上的那隻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你都不看新聞嗎?那些被後爸虐待的孩子比比皆是,婚前承諾的再好,婚後怎麼樣又怎麼知道,所以還是親生父親好。”
“你說的也對,”陸宴遲剛要鬆一口氣,就聽沈晚瓷繼續道:“所以如果婚後他對孩子不好,我就跟他離婚,再重新找一個。”
“……”
“反正我這麼漂亮,又有錢,我未來的丈夫說不定還在幼兒園呢,到時候我孩子大了,也不怕被虐待了。”
陸宴遲被氣得好幾分鐘沒說出話來。
陳栩時刻記得自己的任務,見氣氛僵持,連忙舉起杯子道:“陸總,我敬您。”
“敬我什麼?”陸宴遲正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陳栩一頭撞在了槍口上,他掀眸,冷冷的看向他。
陳栩:“??”
這還要搞個敬酒歌?
但他以前陪著薄荊舟應酬,見多了大場面,敬酒祝福的話信手拈來,不用動腦就能說出一長串來。
陸宴遲心裡鬱悶,一口將杯子的酒乾了。
五十二度的白酒,二兩一杯,一點頓都沒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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