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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荊舟雖然不混官場,但商場和官場從來都是緊密相連的,他又屬於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掛,在京都的關係網龐大的更是能用鋪天蓋地來形容,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他,既而回憶起她當初在微博上的豪壯發言,再遇上個喝了酒管不住嘴的當場問出來,那她以後在這一行就算出名了。
沈晚瓷拿出手機給他發資訊:“你把車停遠一點。”
薄荊舟半天沒回,窗戶也沒有煙霧再飄散出來了。
沈晚瓷還是不太放心,趁著别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溜了出去。
她一出餐廳,薄荊舟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她了,手落在玻璃的升降開關上,剛按下,女人就朝著他小跑了過來,在他的臉即將要暴露的時候,她一個跨步站到了車門旁,“把窗戶升上去。”
“……”
雖然不明就裡,但薄荊舟還是把窗戶升了一半起來,“應酬結束了?”
“還沒有,估計還要等兩個小時,”剛才領導又叫了兩瓶酒,“你别在這裡杵著,被人看到多尷尬啊。”
薄荊舟抿起唇,臉色一下就不太好看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還要硬忍著,不能發火、不能鬨性子,吃醋都還得心平氣和的問:“我們是正常男女朋友關係,怎麼就尷尬了?”
“一起吃飯的都是我們這個行業的前輩,人家還沒開邁巴赫呢,等會兒見我被輛邁巴赫接走了,心裡怎麼想?”
她本來就因為年紀小,之前參與頭冠修複就讓有些不明所以的人有微詞了,這次又以鑒定師的身份參與進了民間‘鑒寶’的公益活動中,更惹了一些人心裡不快。這個活動雖然不掙錢,但掙名氣啊,有記者、會上電視、還有說要捐贈文物的外國收藏家。
若是心胸寬廣的,倒不會多想,萬一遇上個趙宏偉那樣小肚雞腸的,肯定要編排她是靠睡上去的。
薄荊舟雖然在感情上蠢了點,但在公事上情商還是挺高的,那些彎彎繞繞,他門兒清,知道沈晚瓷在顧慮什麼,歎了口氣:“我去停車場等你。”
沈晚瓷:“你吃飯沒有?”
她聲音柔軟,在哄他。
“恩,”薄荊舟抬手在她臉上蹭了下:“快進去吧,讓領導等久了不好。”
說完又皺眉:“少喝點酒。”
她剛才一過來,他就聞到了她身上濃鬱的酒味,還是白的。
沈晚瓷的酒品著實太差,現在面面俱到,連對方的面子都小心維護,等會兒喝醉了放飛自我,如今做的這一切就都成了白工,不把人得罪死那都是手下留情了的,想象了一下領導掛著一臉抓痕和滿褲腿的腳印回去後,是怎麼一幅雞飛狗跳的場面。
想到她喝醉後的樣子,他忍不住揉了下腰,那把他踹到床下的一腳,差點沒把他腰子給踹掉。
沈晚瓷跑回包間,本以為沒人注意,結果屁股還沒落在凳子上就聽到有人問:“小沈,那是你男朋友啊?叫進來一起吃飯啊。”
“我一個朋友,正好在這附近辦事,聽說我在這兒吃飯,就說等會兒順道把我捎回去,”她一臉汗顏的捂了下臉:“主要是我這人酒品不太好,喝醉了容易放飛自我,上次喝醉了抱著綠化帶裡的青草啃,非說是和牛,他怕我酒後失態驚擾了各位前輩。”
眾人:“……”
酒後失態。
這形容可真溫和,分明是酒後發瘋。
有人正準備敬她的酒,聞言,又默默的把杯子放下了。
活動就在後天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媒體拍到什麼有損形象的新聞啊。
包間裡有人出去上洗手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沈晚瓷完全沒放在心上,結果對方再回來時領回來了一個薄荊舟。
沈晚瓷:“……”
她含著一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薄氏集團的薄總,”這人是在場地位最高的,本來坐在c位,如今薄荊舟一來,立刻把c位讓了出來,“我去車裡拿個東西,沒想到會這麼巧碰上薄總,這東西拿的值。”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升了,居然輕易的就請動了這尊大佛。
薄荊舟本想坐沈晚瓷旁邊,但看一包間就她一個年輕姑娘,怕别人說閒話,便坐去了眾人刻意騰出來的位置。
那個位置和沈晚瓷正好是一條直線,離的最遠,但一抬頭就能瞧見對方。
這種小場合,薄荊舟遊刃有餘,還有時間給陳栩發資訊:“給我買輛十幾萬的車。”
陳栩:“少夫人開嗎?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
薄總肯定是不會開十幾萬的車的,少夫人上班要低調,倒是有可能。
他問的是對車輛的配置有沒有特别的要求,但薄荊舟的腦迴路明顯和他不在一條線上,看到‘特殊要求’幾個字,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禦汀别院的浴缸置物櫃裡,放著的手銬,腦子裡閃過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空間大點,後排座椅放下來可以變成容納兩個人的床。”
“??”陳栩覺得自己可能想歪了,當場就往自己額頭上拍了兩巴掌,他怎麼能用自己肮臟汙穢的思想去玷汙他們曆來冷酷嚴肅、清心寡慾的薄總呢,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好的,但要去露營的話還是建議少夫人買個帳篷。”
沈晚瓷自薄荊舟進來後就一直低著頭吃飯,突然聽見有人道:“誒,我突然發現,挽挽和之前媒體曝光出來的,薄總的前妻長得居然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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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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