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薄荊舟去色誘薑沂合隻是她故意刺激他,想讓他不要插進她和薑家的事,並不是真的想撮合他們在一起。
誰知道薑沂合是好是壞,她才不去趟這趟渾水,豪門的紅娘可不好當。
她扭頭看了眼薄荊舟車子停放的位置,那裡已經換了輛别的車了。
薑沂合的目光從沈晚瓷的唇上掃過,隨後像是沒看到似的移開了視線:“那好吧,本來還約了去吃飯的,估計臨時有急事走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見。”
秦悅織眯起眼睛,看著薑沂合上了一輛到處鑲鑽,陽光一照就能閃瞎人狗眼的女士車,‘嘖’了一聲,“這還是朵霸王花呢。”
沈晚瓷挑眉:“怎麼說?”
“别說有錢人的相親了,就是普通人,在相看的時候也恨不得將對方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調查一遍,有沒有人家暴,有沒有遺傳病,有沒有惡習,父母好不好相處,我就不信她是恰好來京都,恰好對薄荊舟一見鐘情,”秦悅織最討厭心機女,眉頭都皺緊了。
“就算是這樣,那她肯定也知道你是薄荊舟的前妻,前夫前妻一起不見,前妻嘴巴還被親腫了,傻子都會往那方面聯想,結果她半句沒問,還假惺惺的問你見沒見過薄荊舟,心機深的都要趕上……”
秦悅織的話突然停住了,目光盯著某處,眼睛逐漸睜大,瞳孔地震。
沈晚瓷從沒見過她這麼驚訝的樣子,一臉疑惑的回頭:“怎麼了?”
街對面。
霍霆東抱著個男人,光從手臂肌肉隆起的弧度,就能感受到他用力的程度。
沈晚瓷嚥了嚥唾沫:“霍律師他……”
秦悅織也嚥了嚥唾沫,放大的瞳孔已經恢複了:“口味真重,不過那男人長的那麼柔弱那麼乖,一看就是受。”
“……”
沈晚瓷有幸拜讀過一本秦悅織推薦的古早耽美文,看完整個人都上色了,之後再沒有看過。
秦悅織用手肘捅她:“趕緊走,我們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等會兒被髮現就尷尬了。”
為了交霍霆東這個朋友,她把自己的脾氣都給練成了壓縮餅乾,好不容易幫他買到了心儀的古玩,讓他欠了自己一份人情,這要被髮現了,别說指望他以後幫自己一把,别被殺人滅口,她就謝天謝地了。
兩人飛快的躥走了,生怕被抓了現行。
直到上了車,秦悅織才長籲出一口氣,感慨道:“這種性格的組合是我最愛的,真帶感,可惜不能正大光明的磕CP。”
想到自己上一個磕的CP,她一臉哀怨的看向沈晚瓷。
哎。
估計要黃了。
沈晚瓷不知道她的心思,對霍霆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也不感興趣,她正盯著手機的微信,上面有一條陳栩發來的話:「離薑沂合遠一點」。
一看就是薄荊舟的風格。
她沒回,將手機鎖上屏後扔進了包裡。
……
之後幾天,薑沂合每天都會來博物館,和沈晚瓷的關係也肉眼可見的親近了不少。
週末晚上。
夜闌。
薑沂合穿著修身的黑色小短裙,端著杯酒,隨著音樂的節奏微微晃動著身體。
她湊到沈晚瓷耳邊,“我在A市就聽說夜闌是京都最奢華,最安全,節目花樣最多的會所,今日一見,果然比我之前玩的那些地方要好。”
沈晚瓷剛要說話,就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們桌前站定,投下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住了。
她抬頭,正對上薄荊舟那張冷漠的臉:“你把我說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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