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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竹扭頭看她,臉色和聲音都很冷,“你說誰是野山雞?”
弟媳被她的模樣嚇得一怔:“二姐……”
江雅竹沒再搭理她,直接叫來了自己的弟弟,也沒留面子,當著所有江家親戚的面道:“讓你媳婦兒管好她那張出口就侮辱人的嘴,江家雖然不是鼎盛之家,但也是要臉的,今天是家宴,來的都是自家人,萬一被旁人聽去了,我江家媳婦張口閉口喊人野山雞,那是在將我們江家的臉撕下來啪啪往地上甩。”
弟媳委屈的快哭了,她沒想到這個雖然嫁入了頂級豪門薄家,卻向來不擺架子的二姐居然會有這樣言辭犀利的時候。
要不是為了攀上薄家,誰他媽願意卑躬屈膝討好她。
等她侄女把薄荊舟哄得指哪打哪的時候,她非在這老巫婆面前好好炫耀一番不可。
她正暢想著,一抬頭髮現自己丈夫正冷冰冰的盯著自己,立馬不敢再動什麼歪心思了。
江雅竹可不管她,拿起手機給沈晚瓷打了通電話,“晚瓷,媽在香頌園,喝了點酒,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啊?今天家宴,我給司機放假了。”
“薄荊舟呢?”
她臉色一沉,“别跟我提那混蛋,我現在看到他就煩。”
“……好吧。”
“那媽在這兒等你,路上慢點開車,别急。”
這邊剛掛斷,她轉頭就撥通了薄荊舟的電話,“我晚上約了晚瓷和她男朋友吃飯,你保險櫃裡有沒有什麼適合男士的奢侈品,等會兒讓陳栩給我送一份過來,都官宣了,我作為乾媽,見面禮還是要給的。”
薄荊舟:“她沒有男朋友,您别瞎胡鬨。”
“都當著媒體記者公佈了,怎麼會沒有?你趕緊的,别捨不得錢。”
男人煩躁的捏著眉心:“那是假的。”
“你知道個屁,人家談戀愛還得跟你這個前夫說一聲?以後懷孕了,要不要把彩超單子和驗血報告再發你一份啊?我在香頌園,等會兒晚瓷過來接我,你趕緊讓陳栩把東西給我送過來,要不是奢侈品定製需要時間,誰稀罕你個二手貨。”
薄荊舟:“……”
他懷疑江雅竹女士在指桑罵槐。
但讓他給秦赫逸送見面禮,那人還是以沈晚瓷男朋友的身份接受,那是不可能的,不送他一腳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他直接驅車去了香頌園,真讓他媽和秦赫逸吃頓飯,估計就不止是沈晚瓷的男朋友了,能直接升級成未婚夫。
薄荊舟和沈晚瓷幾乎是前後腳到。
她皺著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既然你來了,那你接伯母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往停車的方向走。
薄荊舟見她一副避自己如蛇蠍的模樣,再想到早上她被秦赫逸攬著肩,對著媒體時那一臉的微笑,心裡那團火就不受控製的蹭蹭往外冒,他咬著後槽牙,冷著臉站在那裡。
要走就走,以為他稀罕。
沈晚瓷拉開車門,剛要坐進去,身後就伸來一隻手,‘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一見到我就要走,多看一眼會少你一塊肉還是怎麼的?或者說你現在喜歡秦赫逸那種類型的,所以不待見我了。”
男人這通脾氣發的毫無理由,甚至有點孩子氣的無理取鬨。
沈晚瓷低頭,沉默的看著薄荊舟扣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手,然後抬眸,對上他又沉又冷還有幾分執拗的視線,“薄荊舟,你現在是在追求我嗎?”
不然這麼大個京都,怎麼處處都能碰見,還每次碰見都會發生點兒交集。
薄荊舟抿唇,他本想說「你要這麼以為,那就是了」,但突然想起顧忱曄那句嘲諷:「追個女人你都還拐彎抹角,乾脆自我閹割變女人算了,讓沈晚瓷來追你」,於是又改口道:“是。”
沈晚瓷朝他勾唇。
薄荊舟被她這一笑弄得心神盪漾,她本就生的極為漂亮,膚白貌美大長腿,笑起來時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對著自己笑,是不是就代表同意和好了?
他握緊沈晚瓷的胳膊,將人往懷裡帶,“我們抽個時間去……”
複婚。
“不好意思,我拒絕你的追求,”沈晚瓷打斷他的話,“不管你是後悔了,還是被簡唯寧的騷操作刺激了,亦或者是腦子壞掉了才做出這種追求的舉動,我都拒絕。”
薄荊舟看著她,唇角那抹笑還沒完全勾起就已經收斂了,短髮下,他臉上的陰沉無處隱藏,“你說什麼?”
沈晚瓷不至於那麼蠢,真的以為他沒聽清,想讓自己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和你結婚是逼不得已的各取所需,婚後我也真心相待,離婚的時候雖然覺得悵然和難受,但從來沒有後悔過這個決定,現在亦然。”
她的目光坦然,說的是那樣的認真,薄荊舟想欺騙自己她隻是在賭氣都沒辦法做到。
沈晚瓷試圖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但男人握得太緊,已經是讓她感覺到疼的那種力度了,她皺著眉,用力掙了掙:“你鬆開。”
薄荊舟突然笑了,鬆了力道,卻沒有鬆開手,“我在你身邊頻繁出現也不是一兩天,為什麼突然拒絕這麼徹底了?被秦赫逸早上的舉動感動了?準備接受他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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