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的幾天,沈晚瓷都沒再在公寓範圍內見過那幾個人,知道那晚是自己想多了,他很快將事情拋諸腦後。
節目才剛錄完還沒有播,就算真有人要對她圖謀不軌,也不該是現在。
這天,沈晚瓷剛加完班就接到秦赫逸的電話,對方一開口就滿是怨氣:“我要是不主動聯絡你,你是不是就當沒我這個人了?”
從那天在醫院分開後,兩人就沒聯絡過,他這段時間忙,也沒顧得上,等緩過來才發現這個沒情沒義的女人居然連條資訊都沒給他發過。ωww.xSZWω㈧.NēΤ
一個大男人跟個怨婦似的,沈晚瓷沒忍住笑出聲:“你的傷怎麼樣了?醫生讓你去換藥,你去了嗎?”
男人哼了哼,“等你問,我估計墳頭草都長兩米高了。”
沈晚瓷正在收拾東西,沒有接話。
秦赫逸等了十幾秒,不滿道:“你讀書的時候雖然話不多,但好歹也是個見義勇為、心地善良的熱血青年,怎麼幾年沒見,變得這麼死氣沉沉,跟個鋸嘴葫蘆似的?”
“你打電話來就是抱怨我的?”
“當然不是,是叫你吃宵夜的,”秦赫逸聲音懶洋洋的:“下來,我在你家樓下。”
“我在工作室,不在家。”
“……這麼晚了?”秦赫逸看了眼腕錶,已經八點多了,他剛忙完就直接來了,本來想約她吃晚飯的,“不對啊,秦悅織不是說你的工作地點就在家裡嗎?工作室在哪兒,我去接你。”
沈晚瓷怔然,嗯,她重新回京元上班的事還沒來得及跟秦悅織說。
“不用,我開了車,這邊比較偏沒什麼吃的,你定好地方後發個定位給我,我直接過去。”
“行吧。”
掛斷電話,沈晚瓷將工作台上的東西收好,又檢查了水電,確定都關了,才拿著鑰匙出門。
冬天一到晚上街上就沒人,工作室所處的位置周邊又沒什麼商圈,更是冷清。
鎖好門,沈晚瓷快步往停車場走去,看到自己車子的時候,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會兒停車場沒什麼車,所以她車子旁邊那幾個人就顯得格外的突兀,他們或坐或站地圍著她的車子,一頭黃毛即便在暗處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幾人都是衝著沈晚瓷來的,她一出現,他們就看見她了。
“沈小姐,你可真是讓我們好等啊,這大冷的天,哥幾個都要凍僵了,你要不趕緊把車門打開,讓我們坐進去暖暖身子?”
說話的這人就是沈晚瓷前幾天在公寓樓下看到的,那個朝著她呲牙的男人。
沈晚瓷身體繃緊,手伸進包裡,摸到裡面的手機,“我不認識你們。”
“沒關係,我們認識你就行,”他們朝著她走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沈小姐幫我們個忙。”
沈晚瓷見狀,轉身就跑,這群人目的明確,敷衍拖時間這一招不管用。
但男女間身體上天生的差距,哪怕她莽足了勁的往前跑,卻還是很快被這群人圍住。
“放心,我們就隻是拍點照片,不會真對你做什麼,這大冷的天,沈小姐就行行好配合一點,也讓我們能早點回去交差。”
沈晚瓷屏住呼吸,“誰讓你們來的?”
她的視線在周圍環顧一圈,别說人了,狗都沒有一條。
“這關乎到我們的職場道德,你還是别打聽了,知道的越多下場越慘,這句話沒聽過?”領頭的那人朝其他人招了招手,“下手輕點,别傷到人,拍清楚點。”
那些人獰笑著向她圍過來,沈晚瓷不住的往後退,但身後也是人,退無可退……
……
彼時,薄荊舟正陰沉著臉從老宅出來,徑直撥通了沈晚瓷的電話。
這幾天他媽看他簡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偏偏每晚都要把他叫回來,說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住在禦汀别院跟個孤魂野鬼似的。
隻是他沒想到,她今天居然還把爸給叫回來了,明裡暗裡都是那句話——
多學習,多實踐。
說的倒是容易,沈晚瓷現在看到他跟看垃圾似的,恨不得有多遠離多遠,他怎麼實踐?
電話一直響,直到快要自動掛斷時,那頭才終於有人接起來。
不等他說話,女人尖利的聲音傳來,混雜著劇烈的喘息聲:“我在,啊……”
“嘟——嘟——”
緊接著,電話斷了。
薄荊舟臉色驟變,眼裡浮現陰鬱的戾氣,他以最快的速度回撥過去——
然而,關機了。
男人啟動車子,朝著沈晚瓷公寓的方向駛去,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緊緊捏著方向盤,單手在螢幕上劃了幾下,點了一個號碼撥出去,“查一下沈晚瓷現在在哪兒,三分鐘之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