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身邊現在除了個陳特助,就沒有旁的人了。
陳栩陪著江雅竹去醫院複查了,不在,攔住她的是陳栩的助理。
“沈秘……沈小姐,您有預約嗎?沒預約不能進去。”
沈晚瓷才不理他,她知道薄荊舟的辦公室,不需要他帶路,但那隻始終攔在前面的手讓她煩躁:“陳栩沒跟你說過我的身份?”
助理沒陳栩經曆的風浪多,還沒法做到泰然自若,聞言,結結巴巴的回道:“說……說過,但沈小姐,薄總辦公室現在有客人在,要不您去會客廳等等。”
沈晚瓷看出他急切想把自己支走的意圖,挑了挑眉:“是個女人?”
“……”
說話間,兩人已經一進一退的挪到了門口,沈晚瓷直接擰開了門。
裡面的人果然是簡唯寧。
她穿著淺色調的衣服,黑色長髮垂下,擋住了她半邊的臉頰,前交叉式的淑女坐姿,背脊挺的筆直。
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清高的自傲。
看著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門口的沈晚瓷,薄荊舟眉頭微微蹙了下,對旁邊一臉緊張解釋的助理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助理如蒙大赦,臨走時壓低聲音對沈晚瓷道:“簡小姐隻比您早來半分鐘。”
這是怕沈晚瓷誤會呢。
簡唯寧有些勉強的笑了下,雖然不樂意,但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沒有不樂意的資格:“晚瓷,我來找荊舟是……”
沈晚瓷沒有搭理她,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徑直朝著薄荊舟走了過去。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是個人都能察覺出不妥。
簡唯寧一怔,也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跟著沈晚瓷走到了辦公桌前。
沈晚瓷一言不發,抬手就朝著辦公椅上的男人扇過去。
巴掌帶起的冷風拂動著薄荊舟額間的碎髮。
“沈晚瓷,你瘋了?”是簡唯寧的聲音,從她紊亂急促的呼吸聲中就能判斷出她此刻有多憤怒,她扣住了沈晚瓷的手,攔住了這記巴掌:“我來找荊舟是談公事的,一起來的還有我們舞團的負責人,不過剛剛去上洗手間了沒和我一道進來,你一進來就直接上手,吃醋吃到這份上,是不是也太無理取鬨了?”
沈晚瓷冷著眉眼抽回手,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又端起桌上的咖啡,潑在了薄荊舟的臉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快得人沒辦法阻止。
做完這一切,沈晚瓷才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口:“我無理取鬨?”
她將手上的畫扔在辦公桌上,挑起的眉眼滿是嘲弄和不屑:“難道不是你們卑鄙無恥下流齷蹉?為了學校幾句口舌之爭,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人在做天在看,壞種是會遭報應的。當然你們皮厚,雷都劈不死你們,但你們就不怕以後報應在孩子身上?畢竟這麼損陰德的事,連累個子孫後代也是正常的。”
她一張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讓人想阻止都找不到機會。
沈晚瓷自認自己以前沒有這麼刻薄,就算罵人,也不會牽連到父母孩子,如今都口不擇言了,可想而知被氣得有多狠。
薄荊舟從沈晚瓷進來起就沒說過話,視線一直落在那幅畫上,直到此刻才開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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